第635章 机械生命（4合1）
“陛下！陛下！有发现了！”
营地中，巴特正皱着眉头研究手中资料，忽然被禁军统领惊喜的声音唤醒。
“什么发现？”
巴特走了出来，开口询问道。
禁军统领连忙禀报。
巴特大喜：“赶紧带路！”
士兵们开辟出来的通道中，灯火通明，好些身强力壮的高阶武士正用人工挖掘的方式清理覆盖遗迹的岩土。
巴特下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一截银白色的金属外壳露了出来。
“那是什么东西？”
巴特感觉，这东西埋藏在土里这么久，竟然还没有生锈，确实是并不简单。
“陛下，这可能是莫吉斯文明的建筑，他们喜欢用金属盖房子！”
队伍当中的历史学者面带激动，对巴特述说道。
“根据翻译出来的文献可知，这个史前文明叫做莫吉斯，寓意是‘大地的征服者’。
他们对于地脉能量的利用非常充分，开发出了许多能够抽取地脉，作为能源的机器。
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有许多机械傀儡诞生，甚至还包括了高达数百米的巨型战争机器！
但或许也是因为过度开发地脉能量，造成了大陆板块的松动。
终于有一天，史无前例的超级地震发生，滚烫岩浆涌出，彻底毁灭了这个王国。
他们的技术虽然发达，但却没有征服天空，所以很快就沉沦了。
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有好些遗迹或者机器流传下来，甚至还有一些遗民。
我们严格来说，其实也是这个莫吉斯王国的后裔，只是与他们之前看不起的野人融合之后，几经战争，逐渐丧失语言和文字，也断了文化上的传承……”
“隐去和野人融合这段！”
巴特连忙说道。
“从此之后，我们就是正统的莫吉斯王朝继承者！”
“是！”
在场众人并无异议。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想办法破墙而入，确认这果然是一个极具科技感，仿佛金属熔铸而成的大型遗迹。
一些外形如同蜥蜴，但却呈现出人形姿态的异种身影瘫痪在通道中，吓了众人一跳。
结果，提着魔晶灯具凑近，却又发现那些是合金造就的傀儡。
巴特走上前，用手敲了敲。
“这种东西，难道是他们的战争机器？”
“不，这仅仅只是一种用于代步的双足机械，是模仿战蜥人的形态而创造。
莫吉斯王朝的古代曾经把战蜥人当作坐骑和警卫，只是后来灭绝，没能把驯化技术流传下去。”
雇佣而来的学者解释着，突然一拍脑袋，作惊喜状。
“啊，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巴特不太喜欢这家伙的一惊一乍，但由于对方是学者，也只能忍了。
学者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些地方的战蜥人至今都还保留着对我们人类莫名的服从和好感了。
原来是远古时代就有所流传的东西！”
无意之中，竟然还解开了一个考古谜题。
“想办法找到这项驯化技术，如果能够完美复现的话，说不定能够把战蜥人收服，成为我们的附庸种族！”
巴特立刻下令道。
同时也吩咐学者研究一下所遇见的代步机器，因为这种东西高达三米以上，通体都由高强度的特种钢铁所铸造，看样子战斗力不俗。
虽然他也不太懂这些，但凭借经验以及大胆的估量，判断这起码也有高阶武士以上的实力。
紧接着，众人又再看到了这座遗迹里面的好些东西，逐渐确认，这里就算在莫吉斯王朝，也是一个等级不低的所在。
可能是某个研究所或者军事基地之类的地方。
巴特让人沿途记录，自己则摸索着进入了里面一个宽敞的空间。
就在这时，仿佛感应到了人类的闯入，灯光自动开启。
顿时间，昏暗的遗迹变得一片灯火通明。
在场的众人看到前方伫立的一道巨大身影，顿时屏住了呼吸。
“简……简直完美的造物！”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史前文明……实在太不可思议！”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拥有着流线型身材的，带着蓝白涂装的带翼亚龙战争傀儡。
它的体型足有近十米高，看起来像是一栋小楼房，但是体型并不臃肿，反而还略显纤细。
“我看看……这边好像有文字。
鸟龙号……天空征服者！”
学者掏出放大镜，扑到旁边一个铭刻文字的金属展台旁，翻译那里的莫吉斯文字。
忽的，他激动起来。
“这个文明好像因为过于依赖地脉能量，一直都没能研究出飞行魔法，只能跳过这个阶段，尝试直接研究反重力装置……
幸好地下有磁铅，以及浮游石等等矿物，新增进特殊的金属当中，就能产生反重力的效果。
但，有些奇怪啊……
这台机器的外形，是仿造远古时代，一种名为鸟龙的存在……
这个世界的古代，有鸟龙的存在？”
又一个考古谜题。
巴特出身皇族，知道的东西远比普通平民要多，因此冷静说道：“一些狗头人当中，也曾出现过龙脉术士的存在。
如果说，远古有什么物种，是带翼亚龙类，不足为奇。”
“啊，这里的介绍是……
这种战争机器就是在完整鸟龙的骨架基础上，包裹轻质的‘泡沫’……‘波伊特合金’制造而成！
莫吉斯的研究者，甚至还在其中新增了带有鸟龙血脉因子的人工血肉……”
“这确实是个擅长使用金属的文明，地脉能量的开发，使得他们从地里收获了大量的财富。
只可惜，这份发达其实是建立在一座直通地心的超级火山上面。
早期过于幸运，轻易接触到地脉能量的运用，使得他们跳过许多必要的基础技术的发展，也没能产生足够的进取之心。
直到灾厄苗头显现，尝试往天空甚至星界躲避时，一切都已经太迟……”
就在众人讨论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紧随其后，就是半透明状，如同幽灵鬼魅的青年身影浮现。
巴特等人全都吓了一跳，愕然看了过去。
******这个青年身影，正是罗伊。
在巴特的眼中，对方拥有着如神一般完美的容颜，身上气息幽秘深邃，令人敬畏。
他急忙按住腰间剑柄：“你是什么人？”
其他禁卫也如临大敌，赶紧护在巴特身边。
“可见，有的时候，大自然的馈赠也蕴藏着潜在的代价啊……”
罗伊没有理会巴特的询问，只是由衷的感慨道。
他是一路暗中跟随巴特等人过来的，巴特所发现的资料，当然也曾阅读过。
感叹莫吉斯王朝的命运，他转头看向巴特：“你也一样。”
巴特皱眉道：“什么意思？”
罗伊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巴特微怔。
罗伊道：“你这几个月来，顺风顺水，一切都仿佛如有天助，这确实是个幸运。
我也是暗中跟随你过来，才有机会找到这个世界隐藏至深的宝藏。
但有的时候，自由意志未必见得自由。
因为一个人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都是外界物质所引导。
你的执念，反而让你沦为了世界意志的棋子。”
世界意志是透过一种冥冥之中的灵魂共鸣，悄无声息的对本土生灵施加影响。
但是巴特一时未能察觉，反而觉得自己受到命运的眷顾。
话不投机半句多，巴特莫名的感觉一阵心烦意乱，只听到了罗伊暗中跟随自己而来，是妄图抢夺宝藏的敌人。
果断下令道：“干掉他！”
禁卫军们一拥而上，刀枪劈刺，斗气激涌。
迎接他们的，是浓稠如墨的发丝。
发鬼巫体仿佛自带「幽影触手」的法术能力，驱动了如蛇的活化躯体。
转眼功夫，士兵们就被束缚。
伴随着天赋巫术的逆运，一股巫术能量的气息蔓延而上，但是带来的并不是活化的效果，而是与之相反的石化。
片刻之后，士兵们变作雕像。
巴特和几名学者震惊看着这一幕：“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
难道又是一个隐世的神秘者？”
之前隐修会的摩哥斯，给他带来不小的心理阴影，也在这个人间帝王的心目当中留下了极其恶劣的印象。
他打从心底里，就不愿看到有人超脱自己的掌控。
因为他是一名帝王！震惊之际，巴特拔出剑，奋力朝罗伊的身影砍了过去。
但迎接他的，是一道快如闪电的黑影戳刺。
长长的发丝，带着亦幻亦真的奇特质感穿透了他的心脏。
“这……这怎么可能？”
巴特感觉自己的生命飞快流逝，浑身如堕寒渊，一片冰冷。
几名目睹这一幕的学者也无比震惊。
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者，就这么杀死了他们的皇帝！“你，你在挑战梅根尔帝国！”
“快住手……”
罗伊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暗中感应着：“没有触发「天命炼成」吗？
是这个人本来就没有天命，还是投影化身不算真正的灵魂，不能代替我收割天赋源质？”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什么好讯息。
就在这时，罗伊忽然感应到，身后一阵异常的能量反应传来。
他身影如电，瞬间抽出亦幻亦真的发丝，躲闪至一旁。
鸟龙号不知何时自行启动，双眼之中亮起了湛蓝的光芒。
片刻之后，额头眉心处，一道深蓝的白色光芒，如同舞台探灯照亮了巴特的尸体。
在罗伊的惊讶中，一道淡淡的灵魂虚影飘然而起，如同升天那样，被摄了进去。
“鸟龙号……
自己启动了！”
几名学者也震惊看着这一幕，旋即却是大喜。
“难道说，这是智慧的存在？”
“它认可陛下血脉，启用认主了！”
鸟龙号摄取了巴特的灵魂后，双眼之中的蓝色光芒变得更加明亮，身躯微微颤动间，庞大的能量场形成白色光芒，笼罩了自身。
世界意志仿佛在回响。
罗伊迅速感应到，汇聚在其身上的灵性水平快速攀升。
原本只是一具死物的巨大傀儡，竟然产生了类似生物的反应。
“机魂”由此而诞生。
“这股气息……已经足以堪比150多度精神力量了！这是二级生物的水准？就是不知道，它撬动玛那的倍率能够达到多少！”
罗伊面上也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警惕戒备着。
突然，鸟龙号身上亮起一阵青色的魔法灵光，惊人的巨大风刃凭空而下，恐怖威能撕裂空气，快得掠出黑色裂缝。
它就如同闪电那样，直接击中了投影化身。
片刻之后，音爆所产生的巨大呼啸才跟着传来，遗迹内部气流激荡，魔力乱涌，就连无所不在的地脉能量都如同泛起狂澜。
罗伊的投影化身只有一级的水准，根本无法抵抗这一击，转眼功夫就被撕裂，化为了乌有。
那些禁卫军所化的雕像，还有之前侥幸存活下来的学者们都被狂风吹到一旁，趴在地上生死未知。
砰！砰！砰！砰！鸟龙号没有理会他们，迈开步伐往外而去。
这里的通道非常宽敞，正好随着巴特等人挖掘进来的路线折返回去，很快就找到了出口。
但，就在它踏出遗迹的刹那，一个身穿白金战甲，外罩白色法袍的美少年身影凭空踏立在面前。
那是罗伊的本体。
他早已好整以暇的等待在那里，身边已经召集诸多傀儡。
羽蛇血肉的蛇女傀儡，缴获自法师塔的两台机械卫兵，双魂纠缠的爱德雯女士……
紧随其后，高等元素矩阵把各类元素召唤了出来，肉菇魔人所制作而成的魔眼使徒也在附近山林呈现，一道道硕大眼睛盯向蓝白色的鸟龙号身影。
滋滋……
阿基米德系统引导下，高达两三千度的高能魔光聚集，在鸟龙号身上炸开了高温的火光。
片刻之后，水弹连攻，嘭嘭作响。
紧随其后，又是机械卫兵的雷霆法杖连击。
集中火力的猛攻，片刻之间就瘫痪了鸟龙号的双腿，然后开启胸腔，将其击溃。
双眼处，湛蓝的光辉闪了闪，似有不甘。
但很快，还是随着庞大精神的涣散，无声的暗淡下去。
******“终于解决了？”
罗伊看着这个仿佛失去生命的庞然大物，试着以精神力将其包裹，完完整整的感应了一阵。
见其真的没有反抗之后，一把摄住机器外皮，沿着伤口猛然撕扯。
嗤啦！
鸟龙号的外皮，立刻被扯下一大片来。
罗伊继续撕扯，以及拆下一个又一个零件。
不久之后，内部结构显露。
“竟然远比预计之中还要更加精密，这个莫吉斯王朝有点东西呀！”
它的整体结构是一种以金属为血肉的仿生学杰作。巫师世界那边，其实也有类似的理念，属于机械巫师与血脉巫师的结合体。
所不同的是，金属与血肉的成分占比。
大致了解这些之后，罗伊就以自己的精神力将其包裹，发动「物品传送术」。
……
姆特拉肯，世界树幼苗下。
墨琉斯正在那里巡逻和等待，忽然抬头向上看去。
天空中，带着多重圆环结构的符文阵列浮现。
蓝白色的外皮，各种各样的肢体零件如同暴雨落了下来。
最终，罗伊自己也携带着鸟龙号的头骨，眼睛，大脑，心脏等关键部位出现。
墨琉斯道：“战斗结束了？”
“已经结束了。”
罗伊把大致的经过告知。
“世界意志竟然能够掌控那样的人……
如果没有及时发现，还真可能带来一些麻烦！”
了解到巴特竟然就这么顺利的挖掘出史前文明的遗迹，墨琉斯也是不由感叹。
“没关系，现在祂也底牌用尽，无计可施了。”
罗伊说道。
“世界意志对付外来敌人，无非就是三板斧。
驱动智慧生灵，酝酿灾难，又或者其他机缘巧合的种种变故。
但无论哪一样，都需要物质基础，没有办法凭空造牌。
我在跟踪调查他们的过程当中，确认了再无其他史前文明，不至于没完没了。
倒是莫吉斯王朝本身，似乎还有一些秘密……
接下来得深入调查一番。”
巫师世界作为殖民文明，对付世界意志是有经验的。
不过自己没有那么高的巫师等级，也不容易做到针对整个世界的罗网，只能相对柔和的融入其中。
比如说，掌控摩哥斯那批人，获得认可，然后推及至整个世界的生灵。
等到自己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巫界始祖，超凡力量的源头，就能人心所向，天命所归。
但那需要足够的时间。
为了防止更多的意外发生，把基本已经明确成为了天命之子，但却又不与自己一条心的巴特除掉，也是必然。
收获这鸟龙号，反倒成了顺带的事情。
……
几日后，世界树幼苗下，临时的拆解场地中。
罗伊掌中虚托一块泛着金属光泽的灰白色合金，眼中微芒闪动。
“赫尔墨斯之眼”照映下，浓郁的绿色光华从中显露出来。
“波伊特合金（一级）……
绰号‘泡沫’的金属，物理强度强于火铜，低于星铁，导魔性略高于星铁……
尤其突出的特点是密度极低……
莫吉斯的研究者，甚至还在其中新增了带有鸟龙血脉因子的血肉，制作成为一种血肉金属……”
在罗伊看来，这简直就像是泡沫板那样轻盈，但是强度不错，综合效能也堪称优越。
在不使用磁铅抵消重力的前提下，采用这种材质，可以制造出质量不错的轻型傀儡。
哪怕鸟龙号这种高达十米的大型傀儡，也能够制造出来。
“最好是想办法复刻这种东西，能够自己生产！”
罗伊在外界还真没有发现过类似之物，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特产，也可能是特殊技术所造就的特殊成果。
少女之颅漂浮在一边，提醒道：“透过成品逆向分析，并完美复刻合金配方，是一项极其复杂的任务，即使您拥有强大的分析鉴定能力，短时间内恐怕也无法做到。
尤其它还包含血肉的部分，可能涉及到某些魔化因素。”
罗伊道：“我知道，但总归比其他人容易的多，不是吗？
而且除了“赫尔墨斯之眼”外，我还有“意外之喜”和“运气眷顾”……
实在没能掌握，就靠着材料分析，‘蒙’它一些出来。
能够少量生产也已经不错！”
少女之颅眼中异芒闪动，计算了一会儿：“方案可行！”
片刻之后，罗伊来到另外一个房间。
鸟龙号的核心部件之一，傀儡之心安静的躺在那里。
那是一台磨盘大小，被包裹在坚固的合金外壳里面的完整构件，在“赫尔墨斯之眼”的照映下，通体散发出湛蓝的辉芒。
“莫吉莫尔之心（二级）……”
在莫吉斯王朝的语境中，莫吉莫尔是大地之力的意思，被用作了鸟龙号的地脉能引擎核心。
讽刺的是，以此为主题的专案代号，却是叫做“天空征服者”。
莫吉斯王朝立足于大地，终其一生都没能征服天空。
这是一个辉煌而又短暂的文明，有些像是那些侥幸暴发致富，但却没有能够守住财富的悲剧者。
罗伊一边感慨着，一边继续观察其功能。
“立足于大地，可以源源不断获得地脉能量，并将其运转于全身……
每秒恢复魔力5%（需立足于大地）……
能量：195度频……
施法倍率：815%……”
“特性是站在大地上，就能够快速恢复魔力？”
罗伊瞬间想到了半永久性质的无限能源，那是制造巨神兵类的造物所必需。
“有机会的话，跟努奇莫克商量看看，利用这种东西的可行性！”
接下来，罗伊又去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面正有一些肉菇魔人，在赛琳的指挥之下，配合自己的投影化身拆解另外一个部件。
那是构成“大脑”的巨大魔晶。
这种东西竟然能够吸收巴特的灵魂，自行启动起来！
也算是一项“史前黑科技”了。
就在这个时候，罗伊忽然感应到，眉心隐隐有一股异样传来。
半透明的虚幻面板展开，新的天赋资讯浮现。
“炼金天赋获得中（100%）”
“机械生命（白银级）”
“赋予血肉与机器的造物灵魂之火「火种」，进行相关操作时，对应能力等级+2”
******“嗯？”
罗伊忍不住露出惊诧之色，闭上眼睛，默默的感应了一阵。
“这就是那机魂相关的天赋源质，这里面真有史前黑科技？”
也不知道那莫吉斯王朝的研究人员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但不管怎么样，自己终究也获得了这种能力！
罗伊猜测，这可能和巴特灵魂、愿望结晶的混合相关。
之前自己提取巴特的残存灵魂，好像已经并不完整。
这说明它被吸收之后，一大部分灵性成为了鸟龙号的一部分，赋予了它行动的机能。
自己或许可以效仿这种机能，制造出拥有一定智慧的机械生命。
就是不知道，具体运用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先解决另外一个问题……”
他又来到另外一个房间，如同触手的血肉手臂抓摄，把巴特的尸体取了出来。
他在利用自己的方式，尝试“复活”巴特。
“这个家伙毕竟是梅根尔帝国的统治者，如果无缘无故失踪，会把国内搞得人心惶惶。
到时候再有什么野心之辈跳出来，争夺天命，那就麻烦了。”
但是真正的复活需要各种麻烦条件，甚至还得搭上世界树之叶。
现在世界树幼苗也还没有成长起来，无法产出蕴含大量生命之力的世界树之叶。
只能是考虑一下，低配版的伪复活了。
比方说……
死灵巫师们所擅长的“僵尸”制作。
这个世界的魔法水平太低了，低到无法辨认和理解这些种种“复活”的区别。
只要把他的肉体利用起来，再进行拟人肉菇的菌菇寄生。
能走能说，略带几分过往记忆，瞒过亲近之人就行。
由于姆特拉肯地区已经被「马尔萨斯的象牙塔」保护起来，世界意志完全无法插手其中，干扰实验的进行。
不久之后，罗伊毫无意外的成功“复活”了巴特。
接下来是记忆的提取与烧录，植入种种自己所希望的“底层程式码”。
这样一来，接下来的“巴特”就会听话很多了。
但就在这时，少女之颅综合种种因素，提出了一个观点。
“他可能会被世界意志识别，并且厌弃。”
“那倒有可能！”
罗伊想了想，认同说道。
“这里有象牙塔保护，梅根尔帝国那边可没有。
除非花费大代价去往那里铺设……
等等！”
罗伊想了想，认为世界意志之所以能够识别并且厌弃巴特，无非就是灵魂。
世界意志是没有主观意志的，也不会去判断这里面的深层原因。
祂只管巴特的灵魂是否完整，是否能够响应共鸣，成为棋子。
能够成为棋子，就天命所归。
这就是所谓的“顺从命运”。
反之则是“反抗命运”。
真正有可能导致巴特出问题的，是他丧失了灵魂的完整性，也丧失了承载天命的“源质容器”！“如果我用“机械生命”的方法赋予灵魂的「火种」，把它改造成为机械人！
是否就能做到瞒天过海？”
想到这里，罗伊索性尝试起来。
……
几天后。
罗伊经过一番探索，彻底融会贯通自己的新天赋，真正进入到了改造的关键。
此时，巴特躺在手术台上，全身的血肉，已经被替换了大半金属的部分。
竟是完全血汞化。
心肝脾肺也被改造成为了对应的一级造物。
那些其实都是过往练手之作。
罗伊决定赋予这个巴特一级战力的能力，也就舍得下本钱。
““机械生命”……火种……”
随着掌中白芒涌现，巴特原本灵魂炼制而成的「火种」缓缓融入了这副彻底改造过的身躯。
刹那间，原本死气沉沉的巴特，竟然涌现出了鲜活的生命力。
他再不是那种死灵巫师所制造的僵尸，而是变得与一般生物无异的存在。
“竟然这么神奇？”
罗伊自己都大感意外，认真的用精神力感受了一下。
结果，除了略带几分血汞巫体的改造痕迹，竟然没能区分出其他的区别。
也就是说，哪怕真正的二级巫师或者二级法师前来，短时间内，也无法分辨这个巴特是否真实的自然生命！罗伊吩咐少女之颅道：“把墨琉斯叫来。”
结果，这位拥有着二级法师阶位的精灵也同样分辨不出。
墨琉斯讶然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之前不是说，舍不得复活材料，暂时没法真正复活吗？”
罗伊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含混道：“我用了一些特殊材料……”
在这之后，罗伊又用同样的办法把那些禁卫进行简单改造，成为了血汞巫体的机械人。
以他现在所掌握的技术，完全能够以假乱真。
只是这样一来，巴特和身边的禁卫们，难免就要“性情大变”了。
这毕竟是“机械生命”，而不是真的自然生命。
认真检查，还是有所区别的。
“赛琳，你安排一下吧。
先把那些关押起来的学者放出……
巴特和各禁卫也生成虚拟人格，应付一阵再说……
编一套合理点儿的说辞，之后再把整个遗迹都给梅根尔帝国开放。”
“主人，你想要利用这个帝国的人力物力开发研究么？”
“不错，我们负责高精尖的部分，基础工作就由他们完成！
这同时也是试探世界意志。
如果一切顺利，说明巴特仍有天命。
如果莫名的接连遭遇什么地震、坍塌，营地混乱之类的意外，那就说明他已经失去天命！”
罗伊也是有所考量的，把这些关键要素都安排到位。
“是！”
赛琳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后，立即执行起来。
……
在那之后，罗伊就把巴特等人送回了原地，以其名义探寻遗迹，继续挖掘。
在这期间，各种各样的龙人类痕迹被发现，竟是真的一切顺利！梅根尔帝国的学者们提出一个观点，莫吉斯王朝有可能是龙人族的王朝，他们的先祖具有一定浓度的“真龙血脉”，可以归类到龙脉术士的族群。
也就是说，所谓“驯化战蜥人”的关键，其实是简化版的龙威应用，进行血脉压制。
那根本不是什么技术，而是血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