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帝熙憋屈的走了

“我就要在这里帮兔子!”

凭什么帝祁能留下,他就得走。

他才不听帝祁的。

千臣看着他这副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他知道帝熙的脾气,硬拉是没用的,除非。

“那你去吧。”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

“想被甩就去吧。”

帝熙动作一僵。

额……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刚才被抽的地方,虽然不疼了,但那种被当众甩尾巴的羞耻感还在。

去了……确实很可能会被甩。

额……

去了……确实很可能会被甩。

再过去……

帝熙偷偷掀起眼皮,飞快地瞟了一眼不远处那个依旧在慢条斯理整理植物的高大身影。

帝祁根本没看他,专注地将一一株株按颜色分开。

帝熙站着,一半是怒火,一半却是……怂。

对,就是怂。

他打不过帝祁。

现在打不过,以前也打不过。

兽纹等级的差距摆在那里,那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帝祁那条尾巴,看着冰冷坚硬,甩起来却又快又狠,角度刁钻,他根本躲不开。

再凑上去,下场估计还是一样。

甚至可能更惨。

帝熙磨了磨牙,湛蓝的眸子里怒火未消,却也掺杂了几分不甘和委屈。

凭什么啊!

他就想跟兔子待在一起,帮兔子种花,怎么就不行了!

“哼!”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憋着一肚子气,猛地扭头就走。

“坏蛋帝祁……”

“臭蛇……”

“不给我面子,就知道欺负我……”

“等我兽纹比你高了,我一定天天甩你,让你体验屁股开花……”

千臣见他总算走了,无奈地摇摇头,抬步跟上。

白泽和阿洛没有说话,只是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跟上了帝熙和千臣。

不远处的花丛后面,几个探头探脑的小脑袋迅速缩了回去。

逸尘捂着嘴巴,小声对旁边的星澜嘀咕:“哥哥,阿父……好凶哦……”

星澜也睁大了眼睛,小手紧张地揪着自己的兽皮小褂,他第一次见到帝祁这样,平时那个沉默寡言,抱安然时那么温柔的祁阿父,原来也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沐阳和念安几个小一点的崽崽更是大气不敢出,悄悄躲在哥哥们身后。

他们本能地感觉到,刚才祁阿父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很危险。

兔软软看着帝熙那气鼓鼓又委屈巴巴离开的背影,终究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她连忙抬手捂住嘴,眼睛却弯成了月牙。

没办法,帝熙那放狠话又明显底气不足的样子,实在有点……可爱。

尤其想到他刚才被帝祁一尾巴抽飞的狼狈样,还有那句幼稚的“等我兽纹比你高了,我也甩你”,就更忍不住想笑了。

她努力压下笑意,朝着帝祁那边走了过去。

帝祁没有抬头,手指捻起一株开着细小蓝色花朵的植物,仔细看了看,然后将它放到另一边已经归类好的蓝色系花草堆里。

动作流畅而认真。

兔软软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还有那微抿着的薄唇。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开口。

“帝祁。”

帝祁整理植物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没有抬头,只是发出一个低沉的鼻音。

“嗯?”

“下次……”兔软软斟酌着用词,尽量让语气听起来不像是责备:“下次别那样甩他了,好不好?”

兔软软斟酌着用词。

“下次别那样甩他了,好不好?”

毕竟他都是一个大人了。

当着大家的面被尾巴抽飞,像个不懂事的幼崽一样,确实挺没面子的。

帝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抬起头,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看向兔软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似乎不太理解,帝熙那家伙有什么面子可言?

天天就知道黏着软软,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聒噪得很。

刚才若不是看在是弟弟的份上,他那一尾巴绝不会那么轻。

但他看着兔软软带着一丝请求的眼神,那双清澈的红眸里映着他的身影,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他的心弦。

他不喜欢软软用这种语气跟别人求情,哪怕是为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他太吵。”帝祁的声音低沉冷硬,算是解释。

“我知道他有时候是挺闹腾的,”兔软软放软了声音:“但他也是想帮忙嘛,而且……被你那样甩出去,真的很丢脸啊。”

帝祁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在评估她话里的认真程度。

他沉默了片刻吹来的晨风撩起他额前的几缕黑发,遮住了他眼底深处的情绪。

“好不好?”兔软软又轻轻问了一句,带着一点点鼻音。

这声软糯的请求,终于让帝祁那冰封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

他看着她,终究还是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嗯。”一个极轻的音节,从他喉咙里发出。

算是答应了。

兔软软立刻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那我们快开始吧!”

她走到帝祁身边,看着他已经分好类的植物堆,“我先把这些收进空间里,我们直接去花园那边种。”

帝祁点点头,不再多言,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自然而然地走在了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花园走去。

花园里,各种颜色的花草错落有致,经过兔软软的精心照料,最先种下的一批已经隐隐成为了灵植,有的甚至凝结出了小小的灵核。

帝祁走到昨天开垦出的空地边缘,熟练地拿起一旁的工具,开始挖坑。

兔软软跟在他身后,心念一动,空间里那些被帝祁精心分类好的植物便出现在她手边。

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一株株带着泥土的幼苗放入坑中,然后用手轻轻拢起周围的土壤,将根部覆盖好,再稍稍压实。

一个挖坑,一个栽种,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远处,几个小脑袋又悄悄从花丛后冒了出来,小声地交流着。

“祁阿父好像不生气了。”

“嗯嗯,他在帮阿母种花花。”

“祁阿父对阿母真好……”

“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