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苛刻的条件
深夜，喝了一肚子茶水的宫成和李福来两人从醉春楼里走了出来。
春桃和夏柳两个姑娘一直送到了街头。
“我们走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李福来抚摸着夏柳的脸颊叮嘱道：”你要多注意休息，别累坏身子，啊。”
“嗯！”夏柳乖巧地点头，撒娇道：“一定要来找我呀！”
“放心，有空就来找你，嘿嘿！”
“说话算话，千万不要骗我。”女孩儿说完轻咬红唇，眼神里情深意浓。
“放心吧，不会的，嘿嘿！”李福来笑眯眯地又跟女孩儿拉起了手。
“咳咳！”站在街道对面的宫成咳嗽了两声。
此时，商铺都已关门闭户，街上空无一人，宫成的那两声咳嗽，听得格外清楚。
李福来知道是在提醒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女孩儿的手，女孩儿的手也好像和他黏在了一起一般，胳膊抬到了半空才分开，手指上仿佛扯出了一条丝线。
“我走了！”李福来一步三回头，夏柳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目送他离去。
在空旷的街道上，走出半里，宫成回头看了看醉春楼门口，春桃和夏柳两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只有门口的一串红灯笼，在夜色中静静地悬挂着。
“要不你回去过夜得了。”宫成看了李福来一眼道：“这刚认识没一会儿，还冒出火星了？”
“我倒也想啊，关键是那样做有点对不起南宫明艳。”李福来抓着脸颊道。
“我去，你真跟南宫明艳好上了？”宫成上下打量着李福来，“你这，那叶清月呢？”
“处着呢。”李福来道。
“那，那你不怕撞一起呀？”宫成瞪大眼睛问道。
“撞上能怎么呀？修行之人，有几个道侣不是很正常吗？”李福来道。
“哇，你真厉害！”宫成翘了翘大拇指。
李福来推了宫成一把，满脸不屑道：“你别在那说别人了，你自己怎么回事不知道吗？跟我装清纯呢！”
“我怎么了？”宫成眨巴着眼睛。
“你怎么了？你说你怎么了？你跟杨青青眉来眼去的，我都知道你们俩有事，我不信刑紫烟看不出来。”李福来撇嘴道。
“紫烟一开始就知道啊，师姐是我道侣，紫烟是我媳妇，这不矛盾。”宫成眼睛一眨不眨，说得义正词严。
李福来停住脚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还是你狠，那周雪呢？”
“周雪，你不在追她吗？”宫成一脸诧异。
李福来眨巴着眼睛道：“我提了几次她没回话呀，我还以为你给霸占了呢。”
“我没有，你别诬陷好人，”宫成说完又对李福来道：“你再加把劲，我觉得她对你有意思。”
李福来抿嘴一笑：“我也觉得她对我有意思。”
开了一阵玩笑，宫成突然一脸严肃地提醒道：“你可悠着点，别什么话都对那个夏柳说，人家毕竟还得在风火城讨生活，不可能跟咱们一条心，别回头把咱们卖了。”
“我有那么傻吗？逢场作戏呗，今天不是挺好吗？打听出那么多消息。”李福来道。
李福来突然一拍脑门，看着宫成道：“我去了，我想起来了，小宝跟我说的那个人，可能就是今天见到的这个曹二爷。”
宫成愣住了，两人相互对视，眨巴着眼睛。
“明天再说吧！”
“只能这样了。”
两人耷拉着脑袋，再也没有讨论姑娘的兴趣了。
第二天中午，宫成和李福来两人到了约好的见面地点，风火城北大街一家名为会宾楼的酒楼。
中午，酒楼里食客爆满，李福彪和两个跟班站在酒楼门口，看样子是等了好久。
还没来得及寒暄，李福彪劈头盖脸地斥道：“你们俩怎么才到啊？你们不是昨晚就在风火城住下的吗？还来的这么晚，曹二爷都有点生气了，快点吧！”
“我们来晚了吗？不是约好的午时见面吗？”宫成道。
“曹二爷说还有别的事，就提前来了。”李福彪道。
“那就不是我们的错了，走吧，见见这位曹二爷。”李福来道。
几人走进一间包间，屋子里果然是昨天见过的那位曹二爷，他也带来几个跟班，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见到宫成和李福来，曹二爷也愣住了，不过，态度和昨天大不相同，几人相互引荐，寒暄一阵之后，李福彪吩咐伙计上菜。
酒菜吃得差不多，李福来问曹二爷道：“二爷，您看我们这批货，您能出吗？”
“货我肯定要，只不过，你们手里的这批私货，价格上我只能七层收，而且不能带一点杂物，一定要严格分类。”
“白猿的利爪必须没有斑点，要纯白的，狼王的血也得把里面的杂质去掉，带毛不行........”
曹二爷七七八八地说了一大堆严苛的要求。
宫成等人听得头晕，李福来笑着道：“二爷，我们的目的是想要跟你长期合作，你提出的那些要求，我们尽量做到，但这价格........”
曹二爷拍了拍李福来的肩头道：“兄弟，这么跟你说吧，我是看在这位小李将军的面子上，才接你们的货，要不然你们有多少我也不敢要。”
“二爷，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我们的货都是上等品质，你为啥不敢要呢？”宫成问道。
曹二爷耐心解释道：“兄弟，我实话告诉你，要你们的货是有风险的，官府那边好打点，但是张家那边不好弄。”
“不是我故意刁难你们，之所以让你们把货都处理好，就是避免被张家认出来，咱们都是江湖混饭的，有些事我也不用说的太明白，前段时间，妖兽丛林那边，张家捕猎团接连被抢，人家能不盯着吗？
宫成点点头，“二爷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那行，咱们喝酒，货的事，我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三天之内给你答复。”
曹二爷闻言皱了皱眉，显然心里不太满意，怔了片刻他点头笑道：“行行行，那我等你消息。”
酒席又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主要是李福彪和他的两个跟班陪曹二爷等人喝酒，宫成和李福来只是礼貌地应酬。
送走了曹二爷等人，又回到了那间包间，李福彪有些不悦，埋怨宫成和李福来道：“两位大哥，我没明白你们的意思呢，我好不容易搭上的关系，你们让一步就完了呗，这不得罪人吗？”
宫成一脸严肃道：“我不怕得罪他，他说的都是托词，说白了，就是想占咱们便宜，我手里七八万两的货，他把价格压到七层，再挑挑拣拣的，你算算我得亏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