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级魔神白特慢啊

第222章 我的老师,叫梁正雄!

第222章 我的老师,叫梁正雄!

等秦时和鱼微微回到国宾馆,天已经蒙蒙亮。

这一夜发生太多波澜与变故。

代表应氏打入衡州的应麟被抛弃,还上南煌道馆的那笔血债。

算是给许多年前,二师兄沈长元的身死画上半个圆满句号。

与此同时,衡州全面动员的大开拓运动也如火如荼展开。

第二天的表彰仪式上,依旧是泰君主持,发布重要意见。

希望各大高校积极响应,号召成绩优异的尖子生,投身大开拓运动的熔炉中,不断淬炼自己,成长为栋梁之材。

最后的环节,秦时特地被叫上台。

他要念的稿子,是昨晚霍尔文熬个通宵奋笔疾书。

这位南煌道馆传人,百强赛头名,迎着密密麻麻的无人机蜂群,当着众多中心城居民,用抑扬顿挫的高昂语气,宣讲着天才少年的“满腔热忱”。

“……我是来自泰安都市圈的秦时,今天站在这里,内心充满澎湃的激情。当历史的接力棒交到我们这代人手中,‘如何以青春之我,建设未来之东夏’便成为每个少年必须回答的时代命题。

在此,我愿以‘三个坚持’为誓,与诸位同学们共勉……”

泰安都市圈,陈若复和方步堂坐在大会议室,转播的画面呈现于眼前。

他俩瞅着身穿挺括学生制服的秦时,眉宇间洋溢着自信,宛若初升的朝阳。

两个老狐狸自动忽略那些平常听腻了、听烦了的官方套话。

更关注秦时公然在中心城露面,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看来总督大人也很认可小秦的潜力,否则的话,不会只安排小秦登台做演讲。”

陈若复很是欣慰,这么多年,泰安地区总算冒出一个拔尖的天才少年,光明正大走到中心城的主舞台。

确实不易!

往前面看,基本都是中心城的学生,享用衡州最集中的教育资源,修炼资源。

像四大国立的招生名额,顶级项目的报名渠道,几乎全部被把持。

流落到其他行政区的,极少极少。

“小秦太过惊艳,力压所有人,压根找不出与其并列的同龄者。”

方步堂感慨道。

群众的眼光雪亮,倘若强行安排一个中心城的天才,站在秦时身边,只会被衬托得黯淡无光。

泰君拿出神性结晶充当奖励,给秦时表现机会,也是想告诉中心城的一众少年。

谁觉得自己能跟秦时竞争,不妨试试看。

事实证明,旧武派的破限路一旦走通,远非寻常天才可以抗衡。

“老陈,你觉得现在的小秦,比之余立如何?”

方步堂憋了好久,终于提出这个问题。

“不清楚,余立那小子,我有些了解。他走新武路,却不拘泥于流派。军武,仿生,极限,各种高级武学教材都精通上手,最终形成自己独特的专职领域,以及傲视同辈的‘真岚云流功体’!”

陈若复叹口气,没有一昧拔高秦时,客观评价道。

余立是新生代当中,最受瞩目的骄阳级了。

除去拜师连熠星,身为初代十杰弟子的光环之外。

他本身保持最年轻的专职级武道家的记录,并且被四大国立破格单招。

出道以来,毫无败绩,连战连捷,拿下群星杯少年组积分的断层第一。

这份实力,含金量无需多言,实打实很足。

“功体。确实,小秦还差这一步!突破专职领域,对小秦来说,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方步堂想起这点,眉头不由皱紧。

专职领域最难的两步,一个是提炼“特性”,一个便是铸就功体了。

“南煌道馆的《宇内烘炉秘典》,号称东夏最强的功体传承,可以把功体进度推到百分之百!”

方步堂注视电视机上投放出来的少年,好像在对方身上看到泰安地区的未来。

“张老前辈的传承,没这么容易接住。南煌道馆的《宇内烘炉秘典》,之所以做得到把功体进度推到百分之百,完美开发潜能,在于特殊的方法。”

陈若复似乎更清楚内情,并不乐观道:

“人机合一听说过没?南煌道馆的‘寰宇烘炉功体’实则借助王级别神机之力,进行血肉升华。这是一条剑走偏锋的‘邪道’,目前也就张老前辈成功过。”

方步堂没理解,神机与凡躯,如何相融?

“老方,你有所不知,王级别的神机,已是有灵之物。如果驾驶者与神机格外契合,长时间的匹配下,凡躯被神机侵染,血肉活性会得到大幅度提高……最高研究所做过相关实验。”

陈若复一脸“我很专业”的得意样子,给方步堂科普道:

“不少院士特地分析过,王级别神机,为何稀少?因其并非纯粹的机械造物,不止需要天光照射,还得奇物熔炼,注入能源核心,条件极为苛刻。

王级别神机诞生的那一刻,宛若生命孕育,凝聚出如同婴孩似的微弱意识。

这也导致,王级别神机很少更换驾驶者,宛若幼崽认主,极难更替。”

方步堂听得迷糊,他并非机械途径,也未有过从军经历,对于神机确实不甚了解。

他掰着手指头算,东夏所有的王级别神机,拢共加一块不到双手之数。

“几大道馆的王级别基本都被封禁了,我想想啊。祁无相的罗天道场,有一架‘太素星垣-无量劫轮’。连熠星的真阳道场,镇着‘沧溟净海-玄穹妙相。

除开这两尊大神,可能就几大军区,比较有名的,大概就是‘七杀天刑-罚罪铸兵’、‘廉贞火府-星钺斩戮、‘破军吞世-云汉掣空’……”

方步堂一边数着,好像明白老陈的意思,拍大腿说道:

“坏了!王级别神机都有主!南煌道馆的那架碧霄御敕-混元斗魁,未必适合小秦!他想推到百分之百的功体进度,须得继承与自身相契合的神机!这上哪儿找?”

陈若复颔首,他发愁的,正是这点。

如果秦时想要跨出那一步,就得继承一架完美契合的王级别神机。

南煌道馆的碧霄御敕-混元斗魁,跟随老张近百年。

经受宗师级的“温养”,恐怕很难再易主。

……

……

旧厂街,李记快餐。

这会儿正值中午,还未到饭点,可大排档里坐满人。

穿着笔挺西装,梳着油头的李远把轿车停在巷口,里头的路太窄,也开不进去。

坐在副驾驶位的谢宇成,跨出车门,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打招呼道:

“李叔,我又来了!要我说,不如把大排档关了,享享清福。你看远哥现在生意做得这么大……”

正在灶台前忙活,使劲颠着炒锅的李叔没好气道:

“关了大排档,街坊上哪儿吃饭去!都开好些年,大家来来往往吃习惯了!况且,你们做生意赚大钱,那是你们的事儿,我和远子他娘,可以养活自己!谁的大份炒粉,过来端走!”

“好嘞!叔!”安分坐着的青年好像谄媚狗腿,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炒粉,低头开吃。

一边炫,一边拍马屁道:

“叔,你这炒粉真地道!比大饭店强多了!”

李叔没搭理,这些“食客”都是儿子手底下的员工。

打从李远带他们过来团建聚餐过一次,个个有事没事都跑过来混脸熟。

“我说远子,能不能让你这帮小弟以后少来,他们占了位子,街坊怎么吃饭!”

李叔拉着精神抖擞的李远走到一边,小声商量道:

“还有,他们个个吃得多,动不动炒几十个菜,我这老腰也受不住。”

颇具成功人士风范的李远,面对老爸就没外边的架势。

“好的,老爹,我知道了。今天是不是有秦哥他的采访?上次让你买的电视机到了没?”

李叔指了指墙上,得意道:

“专门让老许打了个柜子。”

他找出遥控器,调到中心城转播的频道。

“……坚持将个人理想熔铸衡州蓝图,坚持用实干脚步丈量责任担当,坚持以品德修养筑牢人生根基!以少年之我,创建少年之未来!少年之东夏,少年之文明!”

秦时慷慨激昂的话音透过电视机,传入众人耳中。

大家并不在意演讲的内容,只是都很兴奋地讨论:

“咱们旧厂街总算走出了个大人物!中心城那么多天才,还不是乖乖听小秦站上面讲话!”

“那是!我以前就住保工街那块儿,我每次考试没考完,我妈抄起鸡毛掸子边打边骂,每次都会提起秦哥!”

“往后跟你妈说,不如衡州百强赛头名,很正常。毕竟放眼新星,也没几个人赶得上!”

“啧啧,真是风光,出息……”

李叔停下翻动的锅铲,盯着电视机上的少年面孔。

虽说自家儿子也算争气,但比起代表旧厂街,代表泰安地区的秦时,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你啊,从小喜欢在街面厮混,我老骂你,让你不要跟狐朋狗友玩,免得沾染毛病。

还好,还好,最后认得小秦,把你带上正道。”

李远并不反驳,他默默地点头,因为学习成绩不好,父母替自己操碎心。

后来咬牙拿出一笔钱,报名梁老师的补习班,想着锻炼身体,开发生命力,进矿区做工。

倘若没有遇到秦时,李远要么与谢宇成下矿井,要么跟着泽哥当拳手。

哪条路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梁老师……”

李远思绪飞扬间,余光瞥见一道熟悉身影。

仍旧是平头,灰扑扑夹克的中年形象。

唯一不同之处,就是走路不再一瘸一拐。

“梁老师!你来了,照旧给你炒几个小菜?”

李叔热情招呼道。

“老样子。”

老梁精神头比过去好太多,打从旧伤被徒弟秦时的半朵血之花治愈,他气质渐渐恢复过来,一扫颓废低迷。

“梁老师好。”

李远和谢宇成下意识双手紧贴裤袋,站得笔直。

即便早已毕业,可见到老梁仍然感受得到那股强烈“威压”。

“阿远,阿成,听小秦说,你俩干得不错!”

老梁笑呵呵说着,眼睛却看向挂在墙上的电视柜。

秦时的演讲已经到达尾声——

“……在全面建设新东夏的征程上书写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华章!”

老梁面容完全舒展开,不由自主流露笑容。

这是他的徒弟,这是洪圣的真传!

“老天爷开眼,让我临了,收下这么一个好徒弟。”

老梁挑了个空位坐下,忽地朝李叔说道:

“老李,给我再拿两瓶北仓!”

老李笑眯眯问道:

“梁老师,你前阵子还说戒烟戒酒了。”

老梁摇摇头:

“今个儿高兴,破回戒不妨事!帮我去东街的酒铺子,他家的北仓正宗,度数高。”

老李招招手,抓住几张纸钞,让帮忙干活的小儿子跑腿。

半大娃儿拔腿狂奔,一来一回也就几分钟,气喘吁吁将两瓶北仓大窖送到桌上。

“比你哥懂事得多,余的零钱拿着吧,买点小吃食。”

老梁摆摆手,自顾自倒了一杯,端起来放在鼻尖轻嗅。

他一边听着自家徒弟的长篇大论,一边用筷子夹着下酒菜,仔细咀嚼。

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师爷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巴适得很!

电视机里,一通面向全衡州的公式演讲结束,秦时走下台就被各路媒体包围,长枪短炮挤到面前,对准那张少年面孔。

“秦同学,你有什么话要对衡州全体学子讲吗?”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秦同学,你从旧厂街到中心城,这一路走来,有什么心得吗?”

“个人的选择很重要,尤其在你身陷泥潭的时候,挣扎可能上岸,放弃只会下坠。”

“秦同学,你被誉为衡州二十年来,天赋最出众的天才,很有希望登顶骄阳级,请问你能否以新人的身份,对衡州全体学生做个介绍。”

秦时坦然看向镜头,目光好像跨越空间,穿过如潮如浪的众多身影,落到熟悉的旧厂街。

“大家好,我叫秦时,来自泰安地区当阳东街。我的老师是梁正雄,在子弟九中教体育。

我很感谢他,我很想告诉他,老梁,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

而我,会成为你最优秀的学生!”

小口抿着高度酒的老梁蓦然怔住了,大排档里的所有人齐齐望向他。

须知道,泰安对外宣传的口径,秦时要么是南煌道馆传人,要么是初代十杰贺岚禅的继承者。

没有谁提到“梁正雄”!

因为子弟九中体育老师这样的名头,实在拿不出手!

完全没办法与衡州百强赛头名,泰安地区超新星放到一起!

被筷子夹着的花生米啪嗒掉落,老梁默默地将头低下。

杯中的烈度酒像石子落进溪流中,溅起一圈圈涟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