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伊锦圭扛着露娜就要去找可以治疗魔兽的医生,结果路上刚好遇到了厄科。

厄科叫住了她,“伊?你做什么这么着急?”

伊锦圭还有些气喘,“厄科,你知道这里有给魔兽看病的医生吗?露娜好像吃坏肚子了。”

厄科:“我不知道医生在哪,但是我也许可以给你一些帮助。跟我来吧。”

厄科带着伊锦圭回到她住的地方,是跟伊锦圭一样的别墅,她们径直上楼,然后厄科从实验室里,一堆还没有整理好的包裹里,找出来需要的魔术道具。

厄科拿着魔术道具检测露娜的身体,一阵白光扫过,道具的颜色变成绿色。

“咦?”厄科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

“它有什么问题吗?”伊锦圭担心的问。

“嗯,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个魔术道具是我托人从南方带过来的,可以显示出魔兽的身体健康状况。因为南部有很多饲养魔兽的商贩,不能跟它们签订契约,又害怕距离太近魔兽会伤人,就用这种道具查看魔兽的身体状况。”厄科说着要从伊锦圭手中接过露娜。

伊锦圭连忙说:“你等等,我先把它放下,露娜不愿意让其他人抱。”

伊锦圭又把它搬到沙发上。

两人对着用圆溜溜眼睛看着她们的露娜上下左右检查了半天,也没有外伤,或者哪里痛的样子,就它的肚子稍微有些鼓。

中间,伊锦圭还拦下了露娜因为被翻来翻去,想踹人的脚丫。

厄科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就要暂时离开去接水喝。

伊锦圭抓住露娜不安分的蹄子,和露娜对视,似乎从它圆溜溜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心虚。

“...你不会是装病吧...”伊锦圭有些惊讶。

刚才没精打采的,现在就完全恢复了,看起来也不像生病的样子,难不成它是因为自己跟陌生人说话,没有搭理它,所以不高兴了吗。

露娜假装没听懂,顶了顶她的手,然后翻了个身,把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肚子上。

“唉,知道了知道了。”伊锦圭有些无奈,这小家伙对她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但是她也不当着外人的面揭它的短。

伊锦圭给它揉了揉肚子,然后对着端来两杯水的厄科道别。

果然,刚出厄科的住处没多久,它就自己跳下伊锦圭的肩膀,自己走路了。

伊锦圭扛着它走了那么久,也累了,回到家之后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表示不满,就当这件事过去了。

第二天,伊锦圭趁着今天学生开学,在班级集合的时间还没到,老师们也都正式上岗工作,她就先拐到阿卡姆的图书馆去打探情报。

结果,图书馆第一天开学,却没有人在,紧闭的大门上还贴了一张纸条,写着图书馆的开放时间延期的通知。

伊锦圭只好先回到班级,去做自己第一天的工作,见见那群学生。

阿卡姆的学制是四年,招收的学生大多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天才,伊锦圭所带的三年级六班,就是一群十六岁左右的学生。

伊锦圭走在学校的走廊上,心里还是有些感慨。

好像对年纪稍长的人来说,回忆青春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她的十六岁是在原世界里的普高里读书,学习好几门的文化课课程,然后等文理分科,选择自己未来的学习方向。

她对他们的未来也抱有期待,也会担心自己一个连魔术都不能使用的人,能否担任为人师的职责。基于对异世界的不了解,她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把以撒交给她的知识,认真细致的传递给这些学生。

怀着某种忐忑又有些激动的心情,她打开了班级的门。

长时间锻炼出的身体反射,让她躲过了扔过来的暗器。

伊锦圭耳朵边环绕着吵吵嚷嚷的声音,有些僵硬的看向脚下,原来是一堆砸烂的碎玻璃,还能隐隐看出一个水杯的形状。

又一个不明物体被扔了过来,她一把接住,是一个丑了吧唧的木偶娃娃。

这时候,一个有着一头金色波浪头发的美丽少女小步跑了过来,眨巴眨巴水灵灵的蓝色大眼睛,然后把木偶娃娃从她手里拿走,额,拿不走,伊锦圭没有松开手。

少女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厌烦,她直接拿出一根手杖打向伊锦圭的手,结果手杖也被伊锦圭握住了,少女的手动弹不得。她嘴巴一撇,着急的要哭出来了。

这时候,伊锦圭松开了手,少女握着手杖即将摔倒在地,然后她被伊锦圭揽住腰,重新站稳了脚步。

“...回到座位上去...”

少女瞪大眼睛看着她,结果伊锦圭直接丢下她往里面走,她躲过教室里飞来飞去的东西,走到了讲台上。

看起来,伊锦圭似乎是直接忽视了闹翻天,还没注意到她的学生们。

她从那件珍贵木材制成的讲桌下翻出一个东西,然后把一件件东西装备在自己身上,又拿出一根瞪着眼睛的尖叫粉笔,按在了那面三方投射的道具黑板上。

“兹——”

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嘈杂的空气,学生们打闹的动作同时停下,他们看向讲台。

伊锦圭转过身,嘴角缓缓勾出一个很像以撒的微笑。

“同学们好,我是伊,是你们的带班老师,同时还兼任了魔生物学的教学课程...”

“如果学习或者生活中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向我反馈...”

一个莫西干背头的男生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有!这位老师,这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一只小虫子在乱叫,这还让我怎么上课啊!”

旁边一个留着飞机头、脖颈上戴着一条骨链的帅气男生也嬉笑应和着。

其他人暂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明里暗里的打量着伊锦圭,似乎在观察她的下一步反应。

伊锦圭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就是想判断她能不能得到这个教室的领导权。一旦她露出半分软弱或者不耐烦,他们就可以直接吞并掉她在他们面前的发言权和地位尊严,或者名正言顺的朝阿卡姆上层投诉,换掉她这个对学生“发脾气”、甚至“大打出手”的不良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