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九莲山(1)
张纯风回道:“根据记载,是一种双色药丸,一半红一半蓝,拇指大小。”
南宫珠双眼发亮,从纳戒里放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露出一块玉石般的双色药丸。
“你说是这玩意?之前我还以为是玉石呢!”她说道。
张纯风仔细查看,点头道:“应该就是这玩意了,怪不得老毒物的儿子一个叫他爹,一个叫她娘,想必转换了性别。”
南宫珠想到老毒物那树皮一样的皮肤,担心道:“练了这乾坤颠倒大法,会不会变得和老毒物那么丑?”
张纯风便将《乾坤颠倒大法》递给她,笑道:“按里面的说法,练成之后,会全女性化,皮肤只会越来越细腻,生孩子也没问题。老毒物之所以丑,是因为毒药吃多了。”
南宫珠接过秘籍,专心致志地读起来。一刻钟之后,她合起书,眉头微蹙,说道:“看起来不容易,学渣表示信心遭到了打击。”
张纯风鼓励道:“老毒物那种资质都能练成,你居然没信心?”
“也不知老毒物练了多久?”
“你管那么多呢,自己慢慢练,一步一个脚印,总能水到渠成。”
南宫珠没有接话,又翻了一遍秘籍,便坐在床上开始修炼起来。
张纯风则重新研究起“云舒风散”的化解药方。上面写了六种药材,分别是蓝月莲,白蟾蜍,血龙牙,青木涎,雷霆芝和炎阳果。
老毒物还很贴心地写明各种药物的所在地,大多都是中原的一些小门派,也不知道是不是全被陆九诚控制了。
另外,听韩诚和裘宗主的对话,似乎烽火又起,是和新月教演戏还是和金月教纠缠不清?
他拿起筷子,看了看吃剩的饭菜,选了块猪肉,夹起来,送进嘴里,边吃边想。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南宫珠收功,睁眼一看,天快要黑了。她问道:“烟花放了吗?”
张纯风回道:“没呢,小二也没通知我们来看,估计还没准备好。”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了,传来小二的声音:“客官,烟花买回来了,现在放吗?”
张纯风打开门,小二正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笑容。
张纯风回道:“再等等,待天色完全黑了就放。”
小二答应着,转身要走,张纯风叫住了他:“最近战火又开启了吗?”
“听说有这么回事,金月教和中原打起来了。”
“什么借口?”
“听说中原的张纯风杀了金月教原教主阿尔曼,于是,金月教打着复仇的旗号,攻入了中原的边境。”
张纯风听得眉头紧皱:“张纯风杀了阿尔曼?”
小二点头:“嗯,听说就是这样的。那张纯风也真厉害,杀了奥米斯达斯,又杀了阿尔曼,简直无敌了。”
张纯风苦笑,又问道:“战场在哪里?现在战况如何?”
小二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一个客栈小二哪管得了那么多?”
张纯风只好作罢,叫他收拾了杯盘剩菜,便打发他出去了。
脚步声渐远,南宫珠说道:“金月教还不死不休了,竟敢污蔑你,胆还挺肥。”
张纯风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回道:“阿尔曼废了,阿尔泰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入侵中原。想必又是陆九诚的主意吧!”
南宫珠点头同意:“也只有他急需战争做借口了。”
张纯风面露忧色:“我们得加快速度了。陆九诚为了练邪功,竭尽天下灵石和钱财,搞得民不聊生,也不知要死多少人?”
“但愿他走火入魔吧!”
“这个充满了不确定,虽然你给的秘籍掺假,但他若发现不对劲,未必就会勉强继续下去。再说,秘籍可能还有副本,所以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种不确定之上。”
南宫珠一听,脸上升起愁云惨雾。两人默默喝了一口茶,外面突然一声响,夜色亮了一下,烟花绽放开来。
两人扭头看向窗外,烟花不断升起,不断绽放,绚烂而易逝。不久,烟消云散,黑夜又归于沉寂。
次日清晨,两人还没吃早饭,便匆匆离开客栈。
南宫珠将扇子还给张纯风,换成一个长须汉人的模样,张纯风则假扮韩诚。两人来到九莲山,寻找蓝月莲。
九莲山位于中原南部,不算高也不算矮,中规中矩。山下有座小城,叫九莲城。
城里的街道人很少,稀稀疏疏,看起来死气沉沉。
商铺也极少开门,张纯风和南宫珠走了好一会,才发现街角一处茶水摊,便拐了进去。
老板抬头看了一下两人,表情严肃,问道:“两位要喝点什么?”
张纯风回道:“来壶茶,加点小吃。”
“好嘞!”老板说着,转身进去忙活了。
南宫珠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说道:“也不知道这路边摊味道怎样,会是惊喜还是惊吓?”
张纯风回道:“待会就知道了,好吃难吃,逃不出你这吃货的味蕾。”
“你才吃货。”
张纯风哈哈笑了两声,却听老板喝道:“客官,请别笑,本地禁止露出笑容,您可得小心,千万别让其他人看见了。”
南宫珠一听,一脸疑惑:“禁止露出笑容?还有这种规定?”
“两位外地人吧?”老板把茶壶和小吃端了过来,“本城城主确实如此规定,所以你们要小心点,可不要乱笑。”
张纯风问道:“城主是谁?白莲宗宗主吗?为什么有这种奇怪的规定?”
老板摇摇头:“我也不好说,反正你们别笑就是了。”
正说着,进来一个汉子,四十来岁,胳膊上缠着一条白布,熟门熟路地坐在张纯风背后的位置上。
老板招呼道:“七哥吃点什么?”
那汉子便道:“老样子吧!”
“又是油条豆浆,你不腻吗?”
“无非填个肚子,哪有那么讲究?”
老板不再多说,进后台忙活去了。
张纯风和南宫珠默默吃了一口点心,脸上尽是一副嫌弃的表情,立马都吐了出来。两人对了一眼,相视一笑,只能喝茶。
刚喝了两口,耳边响起快速的脚步声,一个年轻人急冲冲跑过来。
他二十来岁,一眼就看见那缠着白布的汉子,说道:“七叔,大家都找你呢!你怎么还有空闲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