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儿kica心泪

☆、舒塔之死

俊儿一脸怨念的捂着肚子,“我还会长大的,迟早比年歌还要好。”说着就要扑过去咬年歌的肚皮,被年歌用双手捂住了嘴“你这个臭小子,又咬我!”

“好了,你们慢慢玩,我出去了。”南莉拧上药膏就出去了。

年歌伸手揉着俊儿的小肉脸蛋,摇晃着他的脑袋,把他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往床上压去。

俊儿憋得气都透不过来了,脸蛋憋得通红,鼻子被年歌的压的都扁了,他拼命的挣脱开来,双脚蹬在年歌的胸膛上,脚趾头一伸一缩的。

“脚丫好臭啊。”年歌双臂撑在床上,俊儿缩在他的身上,刚出生的小孩似得缩在一起。

“是吗?”俊儿茫然的看着他,把脚丫子凑近自己的鼻子嗅了嗅,皱着俊秀的眉毛“胡说,一点也不臭。”略带孩子气的怨着,把脚丫子凑到年歌的鼻子附近,年歌侧过头笑着,“臭死了。”

“臭死你。”俊儿使劲的伸着脚丫子,年歌握住了他的脚踝把他的腿往上压,本来柔韧性就不好的俊儿,被压的咧着嘴,“疼。”

“这就是欠教训。”年歌放开他,拉过被子,俊儿死活要过去开电脑,可是被年歌拉住了身子强行压在被窝里,只能乖乖的躺着和年歌讲话。

说着说着就开始欺负年歌了,又是用脚丫抵着他的肚子,又是给年歌挠痒痒,弄的整个被窝都漏风,被窝被使劲的踹着,平时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年歌住到他的房间里来,整个人都兴奋。

“童俊儿,你欠揍是吧。”一边警告着,一边替他拉着被子。

慢慢的,折腾累了,俊儿不知不觉就窝在他的身边睡着了,睡深了,翻一个身子撅着屁股,一下子就顶的年歌出去了几厘米。

年歌强行把俊儿箍在怀里,晚上有点热,年歌一直到十二点还是没有睡着,俊儿反倒开始踹起了被子。

等到他起身拉被子的时候,却发现俊儿已经光屁股了,身上的小内裤本就又松又垮,这下子裤子都不知道掉哪里去了,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南莉早就买来的新裤子替他床上。

身下风光一览无遗,大大咧咧的让年歌看着,新裤子明显比较合适他,不似原来的旧裤子,穿的和纸尿裤似得。

不知道是不是穿了新裤子,睡觉一下子就乖了,年歌睡在旁边也没有怎么动弹了。

年歌睡在一旁,突然觉得有一双冰冰凉凉的手臂绕在自己的身上,一具还未长开,□□的身子缠绕在自己的身上,惊觉自己也是□□。

贴在自己身上的人,看不见他的脸,可是那具身子没有女人丰满的胸部,是一个男的。

年歌不但不觉得反感,反倒有些留恋那具身体给自己带来的感觉,很刺激,汹涌澎湃。

早上俊儿很早就醒来了,床边已经空了,擡头看一下闹钟才早上五点多,很是奇怪年歌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他偷摸的打开房门,进了对面的浴室,就见年歌正在低头洗自己的内裤,“年歌。”轻声一句,吓了年歌一跳。

“嘘!”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吵醒阿姨了。”

俊儿跟着年歌去了阳台,才发现他手里有两条,一条是自己的,现在被晾在阳台上。

等到年歌拉着他回房间的时候,俊儿才恍然发现自己身下的内裤被换了一条新的,紧多了。

“我不喜欢这条,紧。”俊儿瘪着一张嘴,拉着边边。

“紧什么?正好,那条随时随地都会掉的,穿它干什么,要不别穿了。”年歌弹了他一下,躺会被窝里,“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再睡一会儿。”

俊儿窝在被窝里,眼带笑意,略带深意的看着他“你尿床了。”

“谁尿床了?”年歌一记刀眼射过去。

“你大早上洗小裤衩。”俊儿天真无邪的望着他,年歌为了停止这个话题,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合上俊儿的眼睛“睡吧。”

就在房间终于安静了,俊儿冷不丁蹦出一句“电视剧里人死了,都是被这么合上眼睛的。”

“童!俊!儿!”年歌压下声音,俊儿立刻拱道他的身边,安静了下来。

年歌身上的过敏好了,不过抓破的印子一时半会儿是褪不去了,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一番,可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扔下手里的东西跑到柜子旁边,舒塔呆在笼子里,可是一动不动了。

“舒塔,舒塔。”年歌轻唤着,里面那胖乎乎的小家伙此刻已经一动不动了。

“舒塔。”手指弹着笼子,可是里面的舒塔一眼也没有看向他。

晚上在家附近的一条下河边,年歌挖了一个深坑埋葬了舒塔,害怕附近的狗把舒塔刨出来。

“年歌把这个小苗种上去吧。”俊儿一路小跑,脸蛋跑得红扑扑的,手里攥着一株小苗,还带着水珠和泥土的。

“你哪里拔过来的?”年歌接过小苗,看着俊儿跑得满身是汗,“家旁边的阿伯在阳台上种的,给了我一株秧苗,你看看。”

“种了小苗呢,小狗就不会刨了,不是说英国那边人死了可以终在树,你不伤心吗?”

“伤心?”年歌反倒有些意外,有些不解。

俊儿一屁股坐在旁边“小动物死了,做主人的多少会伤心吧,我看你好像不太伤心噢。”

“伤心吗?还好?刚刚发现舒塔死的时候是有点。”年歌诚实的回答他,答案略显无情,可是没有就是没有,俊儿欣然接受。

“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喜欢舒塔,舒塔不是你买回来的吗?”俊儿脑袋撞在年歌的肩膀上,他看了一眼那株小苗,睛看着他,又懒懒散散的样子。

“舒塔是买给翘翘的,我没养过,而且后来也只是为了处理它,才顺道送给车杭的。”对于舒塔来说,年歌决定了它短暂一生的走向,可是最后年歌还是觉得舒塔很可爱,可是他没有感情,只是有些可惜。

“年歌,你不喜欢它原来的主人,才不想养它吗?”俊儿说罢,突然狠狠的猛撞了一下“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在葬礼上你会伤心?”

“少问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电视剧看多了吗?”因为双手他太脏了,年歌用自己的额头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不好听,很恐怖。”

“我想有很多人会想过这个问题,有些人好像死了比活着更容易让人记住。”俊儿搓着手指上的泥土,“你肯定也想过。”

“往事云烟过,一死泯恩仇。”

“不好听。”俊儿做了一个鬼脸“不!好!听!”

“对,你讲的也不好听!”清清淡淡的声音,带着点点沙哑落下,年歌站起身来拉着俊儿,俊儿淘气起来,拉着年歌的手,向上一蹦,额头撞上了年歌的嘴,用力不大,就是稍稍的往后仰了一点。

额上带着细密的汗水,唇上沾上了一点,年歌下意识的舔了舔,带着一点咸咸的味道。

“回家,如果没有小宠物养,暂时把我当作小宠物,养我养我养我。”

昏暗的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落在后面,慢慢的重叠在一起,“我踩到你……的影子了。”

“你踩到我的头了。”

转眼一个秋天就快过去了,红眼病突然在学校里小部分的传开了,俊儿听话的不随便和人接触,每天都仔仔细细消毒自己。

午休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等到他睡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觉得眼睛痒痒的,胀胀的,弄的他一下午都没有心思上课了。

课间趴在课桌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脑袋被什么东西戳了戳。

“嗨,小美女。”一个熟悉的声音,满带轻佻的语气从头顶落下“你好,你来找俊儿吗?”郑可可满带羞涩的问道。

“厉老头!”俊儿擡起头看着他,些许意外,厉柏站在窗外,就趴在窗台上,用一只小巧的药膏戳着俊儿后脑的发旋。

“嘘,别这样叫我,打扰我邂逅小学妹。”厉柏把手里的药膏扔给他“年歌眼睛不太舒服,老师让他先回去,他怕是红眼病传染给你,让我拿这只眼膏给你,不舒服上一点药。”

“不舒服?”俊儿突然一个紧张起来“红眼病吗?”

“没事没事,没流眼泪没有过多的眼屎,乖了。”厉柏哄小狗似的,然后对这旁边的同桌小美女“小美女,帮忙看着这个小朋友,不舒服赶紧让他回家。”

“ok,厉柏哥拜拜。”郑可可对厉柏的好感度噌噌噌的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