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9)

就是三天后。

这里富岳被逮捕的原因是,银已经怀疑他不是本尊。

至于怎么露馅的,之前有一点点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以后会说的哟。

【顶锅盖逃走】

☆、part25

好像……时间流逝得格外缓慢。

泼了把冷水醒醒神,宇智波一树擡起疲惫的脸,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镜子里明显的黑眼圈深深烙印在眼袋上,隐隐的,十七岁的少年惊恐的觉得惨白的惨无人道脸庞哗哗多了两道老人纹。

救命啊,他连女朋友都没找呢……

警务部队大楼的厕所里隐隐传来幽怨的抽泣声,吓得几个刚想要进来的队员对视了几眼,一脸警惕小心的缓慢拉开门,蓦然一声叱喝:“临兵斗者皆阵列在……靠,一树你这小子躲在这里干什么!没鬼没鬼,大家都进来吧。”

躲在黑暗之中的宇智波一树揉了揉被吓得面瘫掉的脸,瞥了一眼镜子里惨白如鬼的侧脸,缓慢而游魂般往外走去:“前辈~~~~~~”

警备部队的地底下是监狱所在,而天台上,可谓是队员们放风的绝佳之处。

沿着黑暗的楼梯往上,推开门——天台上凉风扑面而来,暗蓝色的夜幕陡然温柔落下,几个身影斜倚着栏杆聊天,听到声音齐齐回过头来,年纪最大的宇智波新太懒洋洋背靠栏杆,握着纸杯笑道:“哟,一树也上来了啊。”

“翔擡手掠了掠遮住眼睛的细长的额发,把护额擡高了一点,打量着一脸沮丧的小堂弟。

“啊……已经测试完了。”宇智波一树苦着脸道:“没有问题,富岳哥没被别人控制,现在海里副队长再做最后的测试。”

“最后的测试啊,那就没有办法了。”

“嗳,彻哥这话什么意思?”宇智波一树揉了揉憔悴的脸,努力提起精神道:“海里哥很认真的准备了两大张纸呢,满满的都是问题。”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说话的是彻,走过去手臂搭住呆呆愣愣的小堂弟肩上,用力压下去:“你仔细考虑看看,如果你是富岳哥的话,可能全部记住那些问题么!”

“当然了!”宇智波一树被压得弯下腰,宽面条泪滚滚流了下来:“绝对不可能记住的!”

“没错,所以,用上这一招的海里啊,已经没办法了。”宇智波新太抿紧了嘴唇,下了结论:“不管富岳哥怎么回答……只要不是全部回答正确或者全部回答错误,那么,什么用都没有。”

“一树,你也放聪明一点,不要闹得跟带土那小子一样。”宇智波晴翔冷冷道:“凡事都少根筋,连眼睛也送给别人,骗得连根骨头都不剩。”

几个人都皱了皱眉,宇智波带土的事情风声刚刚过去。宇智波一树揉了揉鼻子,勉强抽噎了一下:“我、我知道了……”

“呐,说点别的吧,我们这些人会怎么样?”宇智波彻笑了笑,看着其他人。

轻松的表情忽然间消失了。

宇智波一树忐忑不安的看着握紧了纸杯的新太,冷淡的望着夜空的晴翔,笑容有些暗淡的彻哥,顿时觉得……前程惨淡。

呜呜呜为毛那时候他要头脑发昏,跟着一起冲动啊,早知道死也要劝队长放弃嘛!

几个年轻人心底都有着或深或浅的懊恼,只是这样的话断断说不出口。他们也许太冲动了一点。但是,那个让他们为之冲动的男人,值得他们去做任何事。

一定要说的话……宇智波新太暗暗叹了口气,是方法出错了吧?闹得沸沸扬扬,十来个人都要受牵连,宇智波富岳却没有任何损失。

损人不利己啊。

忽然,他眼神一变,惊诧的回过头:“对了,一树,你怎么会突然上来,按规矩不是起码要两个人的吗!”

角落里抱着膝盖散发着幽怨气场的小堂弟擡起泪流满脸的脸庞,抽抽噎噎的望着堂兄:“嗯?我……海里哥让我上来找你们啊,说什么我又帮不上忙。”

“糟了!”宇智波彻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望着同样神情凝重的同伴:“他该不会是……”

宇智波晴翔眼神陡然尖锐:“快下去,希望还来得及!”

十米见方的囚室,一张桌子,两个椅子,挤下三五个人就显得拥挤,尤其是囚犯的谱摆的比审讯者还大,气氛自然就怪异起来。

富岳冷漠垂下眼,神色不动的看着手腕,心底也有着隐约的寒意和困惑。他终究是大意了,在这个家族之中又崛起的太突然,时间上来说,未免太引人侧目。

一夜下来,说不疲倦是假的。

听着脚步声走得远了,宇智波海里翻了翻纸上满满的问题,随便挑了几个问。问完了也不写上任何记录,右手的笔灵活转动了一会儿,啪啦一声,忽然落在桌子上。

有的对,有的错。

时间久远的记忆,模糊也理所当然。宇智波海里烦躁的盯着满满都是蝇头小字的纸——他们都做错了,一开始就不该用这种借口,把自己陷入了无谓的困境之中。

明明,有更加直接的方法。

对,只要稍微的——

宇智波海里擡起头,浮躁的情绪让素来冷静克制的他无法自拔。

把桌子对面年轻人的杀意收入眼底,宇智波富岳不无微妙的扬了扬嘴角,无声的笑了起来,被铁镣牢牢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微微动了动,屈指敲了敲扶手。

咄咄,咄。

“再等等,”宇智波海里微微皱眉,不自然移开视线:“很快就能结束了。”

“你有一个妹妹,名字好像是……绘梨衣吧。”富岳用平常不过的语气说道,手指又轻轻敲了敲扶手:“很可爱的小姑娘,以前见过几次。”

“扯关系么,闭嘴吧。”宇智波海里站起来推开椅子,神色如常:“还有最后一项检测……完成了这个,你就能离开了。”

“可以么,”富岳微微一哂,语气若有深意:“你之所以对银那么忠心耿耿,理由就是绘梨衣……三年前,银在你出任务时保护了你最珍爱的妹妹,但他却受了重伤。从那一天开始,你就在找机会报答他。”

宇智波海里微微一僵,呼吸急促起来:“你还真是清楚。”

“要杀了我?”富岳眸子微微垂下去,顺着他的视线,宇智波海里不无得意的注视着那只轻松的手掌,缓慢的握紧,青筋浮动起来。

“不……只是破坏脑组织罢了。”宇智波海里扯了扯嘴角,残忍的解释:“我会用山中家族一种特别的检测忍术,那种忍术十分有趣,在这里注入查克拉……所有记忆,所见过的人,一切一切都会被迫展现。”

这种忍术……宇智波富岳神色一变,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被禁锢的手臂用力的挣扎起来:“你敢!”

宇智波海里笑了,心底忽然浮现微妙的……骄傲。

嘭的一声,门陡然撞了一下。

宇智波海里惊讶的看着门外,又阴郁的低下头瞪了一眼!来不及了,现在再来施展那种忍术,把一切推给意外,看来是不行了……无数纷乱的念头闪过,他猛地扬起手,苦无疾厉的刺了下去!

“海里——!”

鲜血溅落,点点落在墙上,地上,桌子上阖上的供词也落下星星点点的艳丽色泽……血腥味在狭窄的审讯室弥漫开来,宇智波海里嘴唇颤抖了一下,擡起头,同伴们惊讶、悲痛、黯然到不可思议的脸庞,模糊晃动着,化为一片黑暗。

最后一幕,宇智波海里忽然看到了那只轻轻颤动的手指。

而在宇智波一树和其他人看来,这一幕诡异到了极点,在他们撞开门的一瞬间,海里扬起苦无,却落在自己的要害部位,宛如自杀一般的动作下,他的表情却又是那么错愕而茫然。

“可以开锁了么?”

“当然。”推开了僵立不动的年轻人们,宇智波白木瞥了倒在地上的二番队副队长一眼,挥手让赶来的其他人把宇智波海里擡走,不无苦笑的看着镇定自若的富岳:“你还真是……”

“跟我没什么关系吧。”富岳有些疲倦的叹了口气。

他也累得很,要跟一群自作主张的小鬼打交道,还差点惹上性命之忧。宇智波海里的底细……不,全部这些人的底细,他都清楚的很,更不用说宇智波海里和宇智波银的纠葛,顺手利用起来也算是非常成功了。

但是,要是宇智波海里真的用了那个术……查看记忆这回事,还真没办法作假。

幸运的很,这个世界并没有借尸还魂、穿越之类的怪力乱神事件——有的只是借由身体活下去的大蛇丸开发的转生术、夺取别人意志山中家的心转身、加藤断的灵化术……等等等等的忍术。

检查手段——应该说,不能造成永久伤害的检查手段,似乎对他无效。

“你是怎么……”做到的?

宇智波白木下意识瞥了一眼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明明受困的是富岳,而且大家都是宇智波,反而受伤的倒成了宇智波海里?

富岳站起来,揉了揉酸麻的手腕,其他人把一树等人扣住,带着往外去了。审讯室里,宇智波白木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你所愿……这件事真的是闹大了呢。”

如我所愿。

富岳淡淡的笑了笑,眉头舒展,示意般看着桌上的炽烈灯光。

“强烈的灯光会刺激人的神经,让人无法入睡,精神疲惫不堪,如果时间足够长的话,这种刑罚甚至比*刑罚更加可怕。如果只是走个过场,没必要到这种程度……他打开灯的时候,就已经对我动了杀心。”

宇智波白木惊诧的睁大了眼睛,嘴巴里微微发苦:“我还以为……”

“我对他用了幻术。”

故意说起绘梨衣分散注意力,实际则不动声色的用手指的细小动作施加幻术,在那样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宇智波海里果然没有提起任何戒备,顺利的激动起来,中了招。

以眼还眼。

以牙还牙。

宇智波富岳不是一味好脾气的男人,这个世道上,好脾气的只有波风皆人那样的家伙吧。

对了……

富岳侧过头,瞥了神色沉重的宇智波白木一眼:“怎么会这么快过来?”

“啊啊……差点忘了告诉你,”宇智波白木挥了挥手,有些颓然的道:“你和银这件事情还真的闹大了……族长让我们这些分家的老家伙都过去,听说是美琴酱的要求,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美琴?

富岳眼神一凝,神色陡然变得怪异起来。

银……他一直觉得,易地而处的话,这样骤然发难实在愚蠢。

那个男人实在不是这么蠢的人。

有什么人给了他暗示吧……

但这样的念头,恍如在怀疑着那个温柔端庄的妻子。

“富岳……富岳?发什么愣呢!”宇智波白木有些嫌弃的推了他一把:“我该过去了,你留在这里,我的人也会留下,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听我一句劝,我们这些人呢,实在不想看到你们两个搞得这么僵。”

“我也不想。”富岳骤然打断了他的话,字字诛心:“是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啊……天气真好啊哈哈哈哈哈。

这一章卡了很久,写得很粗糙。

实在对不住了。

☆、part26

白木一时间倒也无话可说,他们一族出了名的心高气傲,被这样欺侮还指望着逆来顺受也太为难人了。为了家族考虑虽然希望两人不要闹得太僵,但富岳的反应白木也不是不能理解。

扯了几句族长那边的动静,富岳似乎没有听见般沉默着。他隐隐约约的似乎觉得有些想通了什么,又觉得难得整理的齐顺的思绪和线索又被无形之手猛地一抓,散乱开来。

银是受人利用了。

不,应该说的更准确一些,银被某个人诱导,发现了他和过去的不同,并且那个人给了他百分之百的把握——这才能解释,为什么那么害怕连累别人的银,居然会鲁莽地把后辈扯进这个漩涡之中。

“富岳?”

唯一能在众人证明他不是宇智波富岳的就是美琴,唯一能够给银百分之百的把握的,也是美琴。

“我也一起去。”富岳当机立断的说,白木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在他看来不过是走个过场,闹大了总要有个交代。

唉,族长拖着继承人不公布,也不是个事儿。明明一把年纪了。这件事情闹出来,恐怕家族里也有不少人会觉得银太过分,对根基不足的富岳来说倒是好事。

这么多的线索都指向她……

富岳一时间有种哭笑不得的荒谬感,跟在白木身后,不发一言地走出了警备部队的监狱区。

惨白色的天空,太阳遮掩在阴云之后,暧昧的洒落淡薄的光线。

走出警备部队的大门外,富岳深深吸了口气,擡头注视着浓云堆积的天空。混乱的思绪和飞快的心跳都慢慢安静下来,变得和平时一样从容冷静,鲜少有表情的脸上也微微流露一丝疲惫。

女人任性起来,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就像前妻一味的指责着什么,哭着说那些话的时候,仿佛那就是她杀死那个孩子再充足不过的理由——他像看着怪物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看着她泪流满面花了妆,抚着小腹楚楚可怜,似乎指望他温柔安慰,他却恶心得恨不得把她掐死。

警备部队距离住宅区还是有一段路程的,分家的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也都慢慢聚集起来,等着这件事尘埃落定的结局,等着一切混乱尽快画下休止符。

大家看见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富岳都投以同情理解的目光,话说回来,被人指责“你不是你,而是另外一个人冒名顶替”这实在是难以解释又哭笑不得的乌龙。

“镜大人呢?”

“镜大人还在服药,请各位稍等。”

走廊下的晴天娃娃对富岳歪着头,挂在半空中微微动着。没等一会儿,宇智波银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环视着四周神色凝重的族人,声音低沉:“镜大人有请各位,富岳,你在这里等着。”

又一次,他们的视线短暂的交汇了。

那一刻,富岳屏息凝神,神色冷厉。而银也只是漠然无情的掠过视线,定定凝视着他旁边的八重樱横生的枝桠,从银的角度看过去仿佛灰沉沉的天空都被切割开来。

彼此都看清楚了,也明白的理解——整个局面,并没有掌握在任何一人手中,而是掌握在那个端庄美丽的女人手中。

如果她说是,那么银就一败涂地。

如果她说不是,在此赔上性命的人就是富岳。

对于心高气傲的他们来说这真是说不出的荒谬和可笑,心情复杂。也许整个家族之中,不会有人比他们更加南辕北辙,也不会有人比他们更加惺惺相惜,感同身受。

银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如此,他才无法原谅这个男人对于过去情谊的背叛,痛恨到咬牙切齿的程度。

分家的人一个个进去了,银最后站在门边,慢慢收回视线,往房间里走去。

美琴跪坐在软垫上,憔悴的容颜隐隐有着泪痕和疲惫,面无表情的低着头。身披着深黑色羽织的族长大人端起茶杯,久病未愈的双手明显的颤抖着。

看他喝一口茶都如此提心吊胆,分家众人交换了几个眼神,又看了看跪坐在另一侧的银。

“想必诸位都知道了昨晚的事,身为二番队副队长,我会对此事有一个正式的说明。”

这就是打算一个人承担起来了,大家心底都亮堂。只要宇智波银一力坚持整件事情是他的意思,伤人也好逾矩也好,

“然后是富岳的事件,美琴,你来说明吧。”

银深深看了镇定的缓缓的擡起头的美琴一眼,她那么高傲又含蓄的跪坐着,宛如暴雨后流动着晶莹剔透的玉珠的花,狼狈又美丽,憔悴又坚强。

当年可爱的小姑娘整天追在他身后喊着哥哥,现在身为妻子母亲的女人已经可以坚强的面对任何艰难和不测。银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深深吸了口气。

来吧……

给这件事情一个了结,掌握着一切,把事情引导到这种程度的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是以妻子的身份来到这里的。”

满室沉寂,美琴眼底冰冷,漆黑的发丝落在两颊,白皙秀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脆弱犹豫,黑亮的眸子凝滞片刻后,微微擡起环视着窃窃私语的人们。

“大家没把那个笑话当真,美琴,你不必如此过度反应。”宇智波紫印有些无奈的看了银一眼,又道:“族长……”

宇智波家的族长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呵呵笑了一声,又看着天花板发呆。

老狐貍!众人在心里愤愤比了个中指,美琴手指痉挛般抓紧了裙裾,脸色慢慢惨淡,嘴角却犹有一丝微弱的笑意:“大家既然没有当真,将来想必不会再有这样的谣言,否则,我们又如何自处。”

“这是当然。”另一个分家的长辈郑重道:“这个闹剧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能提起这件事。”

“哦……是么。”看着天花板发呆的族长慈祥的笑了笑,看着座下一脸菜色的众人:“这件事情,老夫来做主吧。”

宇智波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族长大人,又漠不关心的转过视线。

事情,从美琴表明立场开始,于他已经结束。

他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掩饰着一掠而过的痛苦,却掩不住嘴角慢慢涌起的嘲讽和凉薄。

宇智波富岳……你连她都要利用么……

“下雨了。”

天空丝丝的雨滴划破了灰沉沉的世界,站在火影楼办公室里的老人摘下了斗笠,手拿着烟杆敲了敲桌子,看着一味装傻的学生。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会逼你,自来也。皆人的确是个好孩子,这个村子如果由他来保护,我……”三代目大人心情复杂的说:“我也就放心了。”

“哈哈哈,当然了,我的学生嘛!”自来也暗暗松了口气,想到火影大人的重担终究没落在自己身上,心情轻松愉快了不少。

小兔崽子……三代目简直想拿烟杆扔他。

和宇智波富岳艰难的族长攻略道路不同,在自来也踏入木叶村大门,被暗部叫到老师那里的时候,就得到了三代目火影大人猿飞日斩“我想退休”的暗示。

自来也不顾老师快抽筋的眼神暗示,笑嘻嘻的推荐了最得意的学生,木叶年轻一辈的翘楚,波风皆人。

要知道,波风皆人是很好,但三代目更加中意的却是这个看似吊儿郎当其实相当有责任感的学生,自来也。

三代目火影这一生最为自豪的并非是成就了“忍术博士”的美名;也不是娶了一个漂亮又有地位、温柔体贴的白富美老婆;更不是在和小儿子的掐架中屡屡不科学的胜出,气得阿斯玛小小年纪就开始离家出走。

他最自豪的,是三个优秀的学生——在忍术研究和天赋上出类拔萃的大蛇丸,开创了医疗忍术的新纪元、改变了医疗史的纲手姬,还有吊儿郎当、闻名五大国的工口作家、继承了火之意志的自来也。

当然了,三个学生都有让人糟心的地方,这就不必多说了,否则又要吃不下饭。

“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大蛇丸的报告您先看看,回来我们再详谈。”自来也急着去通知皆人这个好消息,想到学生一脚踩空跌落名为“漩涡玖辛奈”这个婚姻坟墓,身为老师的悲喜交集真是挡都挡不住。

当然悲催的还不止这个。

一想到那个以火影为目标的同伴,自来也就觉得人生真是一片黯淡,为了安慰自己他特别绕了两条街拿出珍藏多年的浪花大吟酿,兴致勃勃的敲响了学生家的门。

“自来也大人!”围着围裙的玖辛奈一脸惊喜,转头对丈夫道:“皆人,快看谁来了!”脚步声匆忙的过来,波风皆人早就听见妻子的声音,看了看呆若木鸡的老师又看了看两瓶大吟酿,嘴角微微一勾:“好久不见,自来也老师。”

好久不见……自来也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有些不安的笑了起来。玖辛奈殷勤的泡了杯茶又去厨房里大展手脚,自来也闻着空气中越来越古怪的味道,安之若素的学生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安慰似的笑笑:“其实玖辛奈的厨艺进步了很多,老师不必太担心。再说,家里的胃药和解毒剂都是现成的。”万一那啥啥,抢救也来得及。

自来也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皆人一眼,这孩子,怎么堕落的这么快,皆人无辜的挠了挠头,转头对厨房里道:“玖辛奈,开开窗户。”

“哦,叫自来也大人一定要留下来吃饭哦。”玖辛奈欢快的说。

“当然了,老师还特别带了酒来呢。”

自来也对于唯一的学生无辜又温柔的眼神一向没什么抵抗力,纠结了几下也坐了下来,把火影大人的意思传达了一下。波风皆人惊喜了一会儿,玖辛奈端着菜出来,他给老师斟酒,道:“那大蛇丸大人那里呢?”

大蛇丸一心想做火影,全木叶的人都知道。初代目二代目的学生做了三代目,他身为三代目的学生为什么不能想一想四代目,自来也头疼了一会儿,索性耍赖说:“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未来的火影大人囧了一把,说:“老师您和大蛇丸大人是好朋友吧。”

自来也摆了摆手,神情颇有几分郁闷,要是大蛇丸不是那么行为诡异,木叶的群众对他独特的造型和诡异的风格不是那么排斥,搞不好三代目还真的会考虑大蛇丸。问题是有一次自来也问起来,大蛇丸居然说成了火影就能够名正言顺的研究世上所有忍术,不然他还要创立一个忍者村多麻烦。

“对了,那个银发小鬼呢。”

波风皆人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卡卡西出任务去了。这个月第三个A级任务,他升上上忍才多久,不要命的出任务,琳那个孩子偷偷私下里都哭了好几次,哭完了还是抹干净眼泪笑着准备好药物绷带,随时准备给卡卡西包扎治疗。

咳嗽的几乎要立即断气的族长大人,连喘气都露出痛苦虚弱的表情。对于众人来说,就算明知道族长大人身患重病年纪一大把,看他夸张的咳嗽恨不得连肺都咳嗽出来,心底又会浮起莫名其妙的被愚弄的黑线和无力。

宇智波镜……非常喜欢作弄小辈,尤其是对他非常尊敬的族人们,一开始被族长的名望迷惑的后辈,还有年纪小小的、粉粉嫩嫩的孩子,老人家总是慈祥和蔼的跑过去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这样的族长,一边让族人们恨不得钉小人,但是如果有人胆敢质疑族长的权威,整个宇智波家都要闹腾起来——

“下一任族长的人选,老夫已经决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们好~

这几天阿渊回老家参加婚礼了,今晚刚刚回来,更新可能有点晚了。

嘛……不过,接下来一周都会认真的更新的。

☆、part27

分家众人交换着眼神,彼此都有了恍然大悟的意味,原来这么费心把他们叫过来并不是什么闹剧,而是借着这场闹剧把族长的人选定了下来。

大家都不是傻子,看向银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既然族长特意先把富岳的事情拿出来说,显然不是为了为难他,而是借此责备银,孰是孰非一目了然,族长显然更加中意富岳。

果然,沉寂了片刻,族长大人示意的看了跪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的美琴一眼,叮嘱她去把丈夫叫进来,众人心底更加明了,族长咳嗽了几声,无奈的擡起眼:“从今天开始,银就是警备部队的总队长。”

啊……啊咧?

众人皆惊,只觉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被族长乱来的做法搅得心绪不宁,银也是惊愕之下,一时难以反应:“镜……大人?”

宇智波家的族长又是警备部队的总队长,规矩素来如此,否则空有族长大人的名号却没有实权,族人又该如何自处?

难道说,他们猜错了……族长属意的还是银?

被玩弄的不耐烦起来的族人们都刷刷刷的露出了写轮眼,十几道死光同时射过去,屋子里的气温一下地降到了冰点。

一时间没有人急着说话,大家都微妙的沉默着,在心底疯狂的钉小人。

庭院里再无旁人。

那个男人穿着警备部队的制服和忍者马甲,站在八重樱树下,遥望着淡色的天空。

她也跟随他的视线擡起头,浓云堆积的天空,不知何时就要下雨。秋意渐浓,枯黄的叶子落下来,一片片的飘落于地,萧瑟凄冷的低低叹息。

那些冷寂的颜色慢慢染上了衣角,融进深灰色的背影,不过一会儿,男人的背影就变得模糊起来,模糊又微弱,像是被秋日的萧瑟慢慢吞噬。

“不要……”她忍不住低声道。

男人收回视线,侧过身来,深深的望着她。

轻松的笑意染上了眉梢眼角。

她惊讶地看着他疲惫又愉悦的笑容,那个压抑了太多太多沉重的情绪,却又被瞬间解救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明亮的……好像……

好像……

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美琴从来没有看见他这么如释重负的笑过,她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来,原来最开始,他已经努力模仿原来的宇智波富岳,压抑到了如此沉重又可怕的地步。

时间像是凝固了。

“谢谢你。”男人叹息着说,满是认真的歉疚:“我……”

他是真的想要道歉吧,那一刻,美琴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镜大人让你进去,”美琴心情极好的笑道,愉悦的笑容让她整个人都明亮起来。风吹了过来,她缓缓伸手整理他鬓角的发丝,手指缓缓触及耳廓的温柔的热度,低声道:“我等你回来。”

“好。”男人抓住她的手指,不舍的松开,深深吸了口气。

袖子里的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温度,深深的掐进掌心。细细的血痕顺着掌心蜿蜒流淌而下,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擡起头,伸手让雨水流过颤抖的手指,无情的落下去。

细细的雨丝划破了灰沉沉毫无生气的天空,淅淅沥沥的打在叶子上,枯黄萧瑟的叶子顺着水流颤抖的流向了低陷的泥土。

“下一任的族长是富岳,银是下一任警备部队的总队长。这是老夫对这个家族最后的交代,不容更改。”

窃窃私语的声音一下子就沉寂下来,暗自还想着如何商量的族人们意识到这一次族长确实毫无疑问的下了决心,问题是这样的安排,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的让银和富岳两人之间争出一个高下。

宇智波镜的用意,这个家族之中,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

之所以族长大人劳师动众的让分家之人齐聚于此,理由,是美琴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在所有人面前揭露一切——但,事情既然已经脱轨到这个程度,再去追究也毫无意义。

“请恕我无法赞同。”警备部队一番队副队长雅人站起来道:“诸位应该与我意见一致,族长和警备部长只能由同一人担任。”

“不错。”

“我的意见也是一样。”

“银也好,富岳也好。他们之间只能选择一个。”

宇智波镜咳嗽了几声,无奈的压抑着隐隐作痛的心脏,视线投向若有所思的富岳,提高了声音:“富岳酱,你可知道老夫为何如此安排?”

“知道。”富岳不由的勾了勾唇。

“那么,银,你呢?”

其他人都安静下来,握紧了拳头的银镇定的点点头,沉声道:“我明白……您煞费苦心。”

他们之间,一个要战,一个要和……不管哪一条路都不一定能够保证宇智波家会走在正确的路上,所以,煞费苦心的老人把权利切分开来,互为牵制,也互为辅助。

这样的安排,若是在平常时期……恐怕弊大于利。

而如今,是生死存亡的关键。

“富岳酱,你可有异议?”

“没有。”

其他人都惊诧的看着富岳,甚至没有人出声询问阻止。

连银也有些怔忡……这样的安排,对他来说才是最缚手缚脚的吧。

有着族长的名号,却没有族长的权力。

“我是脑,是眼睛。我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所以我才是族长,”富岳镇定自若的望着银,心情不错的解释起来,算是给其他人一个交代:“但我未必永远正确……你是牵制我的绳索,这样的安排,我怎么会拒绝?”

银微微侧过脸,深吸一口气,道:“好,只要你不背叛一族……我会听从你的命令。”

族长大人欣慰一笑。

“老夫累了,富岳酱,你留下来。”

族人陆续站起来,脸色都不太好看,但终究没有再抗议下去。银最后一个离开了房间,拉上了纸门……也遮住了那个人笔直跪坐着的身影。

宇智波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回原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