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深夜来人

郝三嫂子一提醒,赵老憨想起来了。首发免费看书搜:看书屋 他道:“你说是我爹坟地的事啊。哎呀,当时那事干的是有点不妥,但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君庭道:“赵大叔,你把这事跟我说说,我跟你分析下。”

赵老憨道:“三年前,我爹89岁那年,要给自己选墓地。本来,我家祖坟就在西山上,但我爹不满意,非得自己找。我陪着他上山,在北山的半山腰处选了一处。我爹相中那了,说背靠青山,眼前就是我家的地,他种了一辈子地了,死了也得守着。可是,我爹相中的地方,有了一座坟了,位置很正,没主儿,说不上有多少年了。我爹岁数大了,很倔,就相中那了。最后,他让我召集村里人,将那座坟给迁到一边,然后将坟地占上了。当时,我找了不少人,中午还安排一顿饭呢。”

郝三嫂子道:“对,就是这事,我去帮着做的饭嘛。当时,村里人都说,你爹这事干的不地道。但老头都90岁的人了,谁也就没说什么。”

君庭点点头道:“我算出,老爷子病就跟阴宅有关。你回去吧,找个好日子,将人家的坟给迁回来,然后多烧纸钱,虔诚祷告,祈求逝者原谅,你爹的病就能好。”

赵老憨道:“唉,你说我爹,不是老糊涂吗。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爹就是迁坟的事不久,身子就不妥帖了。先生,您给摘个日子吧。”

君庭掐算下,道:“7月14,辰时,记住,千万别超过了时辰。”

赵老憨应了一声,对君庭千恩万谢。韩老实道:“看看,我说什么了,这先生够神吧。人家误走咱们桦树村,在我家摆摊算卦,就是换点路费好回家。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该表示表示了。没有钱,拿点粮食也行啊。人家先生说不要,你们就好意思不给啊。”

郝三嫂子和赵老憨脸一红:“我们能办这事嘛,等着,这就回去取粮食去。”

他们两个人走了,韩老实一挑大拇指:“小韩啊,高,实在是高。我这辈子,什么大仙、算卦的,也见了几个,可像您这么年轻,还这么有能耐的,真得没见过。”

君庭连忙道:“韩叔,您太捧了。我也是没办法,换口饭吃罢了。”

他们在这闲聊、喝水,不多时,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韩老实急忙出门观瞧。哎呦,就见门外站了能有10多号人,正七嘴八舌地议论。

“韩老实,你家来了活神仙了,快,给我们算算。”有人就道。

韩老实明白了,啊,你们肯定是听赵老憨和郝三嫂子回去说了,知道小韩的本事了,这才都来了。

韩老实这回腰板挺起来了,我刚刚那么说,你们都不信。哼,这下回过味了。他把手一摆,道:“都别吵吵,肃静,肃静。我说老少爷们,你们要找先生算命,行,但是,我这屋太小了,放不下那么多人啊。这样,你们站好队,一个接一个进去。我可说好了,算可不能白算,有钱得给两个,没钱,粮食也行。人家韩先生还指着这身本领吃饭呢。”

有人就道:“韩老实,我们都知道了。放心吧,能让先生白算吗。来来,我先来,我排第一个。”

这人50多岁,微微有点白胡子,一闪身就进去了。韩老实道:“行了,你们别进去啊,排好队,等王二狗子算完,你们才能进去。”

君庭耳朵好使,听到了外面人说的话。他心里高兴,买卖开张了,赶紧换点粮食,好离开此处,早点回去。

这一天,韩老实家的人不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等到晚上了,村里人都散去了,韩老实一看,这一天赚了8块钱,还有10多斤苞米面。

君庭让韩老实将这些苞米面都给自己蒸上窝头,然后拿了5块钱,剩下的执意留给他。

韩老实一摆手:“小韩啊,这是你凭本事赚来的,我怎么能要呢。我不但不要,还再给你预备点吃的。”

老头家没别的,咸菜不少。他给君庭装了2斤多萝卜咸菜,道:“这些东西,够你吃一阵了。但是,你可得抓紧吃啊,天太热了,两三天就坏了。”

君庭千恩万谢。等一切都收拾好了,他们又吃了晚饭,天就很晚了。韩老实铺了被子,刚要睡觉,突然,就听有人敲门。

“当当当”声音不响,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很清楚。韩老实纳闷,这么晚了,能是谁啊?

“谁啊,有什么事?”他张口问。

可是,外面却并没人回答,而是继续传来敲门声。

韩老实穿鞋下地,顺手拎起一根棒子。这是他放在炕边用来防身用的。虽然桦树村一向太平,民风淳朴,但深更半夜的,不可不防啊。

君庭坐在炕里,也觉得诧异,悄悄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

韩老实来到房门前,悄悄地拔下门闩,猛地一推门:“谁?”

他这一推门,给门外的人好悬没撞上,吓得妈呀一声,退在一边。韩老实一听声音,是个女的,更纳闷了。由于外面黑,所以他一时没看清。

“韩大叔,是啊。”门外人说话了,声音细不可闻。

韩老实眨了眨眼睛,仔细一

看,哦,看清了。门外站着个年轻女子,衣着简朴,但模样不错,细眉凤目,樱桃小口,十分标致。

韩老实认出来了,这正是本村的张桂兰。

韩老实就是一皱眉:“我说桂兰啊,你这么晚了,来干啥呀?”

张桂兰低着头,双手牵扯着衣角道:“韩大叔,听说您家来了一位很神的先生,我想,我想让他给我算算。”

“哎呀,这都几点了,你还来干啥。回去吧,先生都睡下了。”韩老实道。

张桂兰低着头,眼泪竟然掉下来了:“韩大叔,您就行行好,让我见这先生一面吧。我白天哪敢来啊。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呜呜呜。”

她这一哭,韩老实变颜变色,急忙道:“哎,你说你,哭什么啊。这让人看到,我好说不好听啊,真是的。”

君庭在屋里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觉得奇怪,这女子一定有难言之隐,不然不能大半夜的登门。

他摸索着下了地,来到了外屋,道:“韩叔,让她进来吧,有事慢慢说。”

韩老实道:“她不能进去,哎呀,这说不清楚啊。”

君庭心里更纳闷了。这时,张桂兰道:“韩大叔,您怕我污了您家的大门。可是,我若一首站在门口,被乡里人看到,岂不是影响更不好嘛。”

韩老实一听,也是这么回事。他道:“既然如此,你就进去吧。别哭了,你非得把左右邻居都弄来吗?”

这女子连说几声谢谢,闪身进了屋。

韩老实将君庭扶到了炕上坐好,想了想,拉一把凳子,让女子坐下。

君庭就道:“你究竟有什么事,尽管讲来。”

没想到,这女子又哭上了:“先生,我这命啊,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