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一家人
就听老者喊了一声:“外面有人没,进来!”
门一响,进来一个人,道:“老爷子,您有什么吩咐?”
老者道:“双喜啊,那批货不着急送,你先去把刘奎给我叫来。首发免费看书搜:常看书 这两天,这小子怎么没来呢?”
那叫叫双喜的人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君庭看不到,但耳朵好使。他听到此时院里乱糟糟的,原来有人装货呢。
屋里人都不说话了。老头端着茶碗,小口喝着茶水。良子和老三坐在那,老者没让走,也不敢动弹。君庭心里纳闷,这个刘奎是谁啊,他会知道事情真相吗?
过了很久,门又响了,进来一个人。这人一进屋,愣了,当时恭恭敬敬来到老者面前,道:“师父,您老叫我?”
老者道:“刘奎,我问你,你兄弟世亮,究竟是因为什么受伤的?”
刘奎道:“师父,世亮受伤那天,我没跟着去,我不知道。”
老者哼了一声,道:“你是那天没跟着去,但世亮下乡收山货,一首是你跟着。我问你,他有没有遇到欺行霸市的事?”
“这个······”刘奎迟疑了下。
老者一拍桌子:“刘奎,你也敢对我撒谎吗?”
刘奎急忙道:“不,不,师父,徒儿不敢。那个,倒是没遇到这种事。”
老者点点头:“谅你也不敢骗我。我再问你,世亮是不是相中了个有夫之妇,叫孟,孟什么的。”
君庭在旁提醒道:“孟丽。”
“对,孟丽。有没有这事,说!”老头道。
刘奎脑袋上见汗了,支支吾吾道:“那个,师父,是有这事。这个孟丽是杨树乡卖山货的周长白的媳妇。我兄弟,我兄弟见这女人长得漂亮,就动心了。他受伤前一天,我们,我们去找过孟丽。”
老者一听,还真有这事啊。他强忍着怒气:“究竟怎么回事,你详细跟我说说。”
刘奎道:“是这样。那一日,世亮在集市上,跟周长白吵吵了起来。周长白打了他媳妇孟丽,一顿闹。世亮打听到,孟丽和周长白赌气回了娘家,就带着我跟两名伙计,开车去了孟丽娘家提亲。没想到,遇到了这位盲眼的兄弟,还有他身边一个大个子。我们打了起来。大个子手拎一条大棍,但却是枪招,我们不是对手,就走了。当晚我们回了县里后,我家里有事,就回去了。第二天晚上,就听到我兄弟受伤的事了。师父,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君庭这才知道,这个刘奎就是那天在孟丽娘家遇到的那名大汉啊。
老者气得站了起来,伸手给了刘奎两个嘴巴:“混账。世亮那小子犯浑,你也跟着帮腔啊。上人家有夫之妇那提亲,这不跟强抢民女一样吗。哎呀,你们可要气死我了。”
刘奎对老师是真尊敬,急忙跪下了:“师父,您老别生气,都是徒儿的错,您别气坏了身子。”
老者又问良子和老三:“你们两个还想隐瞒吗?”
良子道:“韩叔啊,我们真不知道这事啊。世亮就说在乡下被人欺负了,召集我们去报仇。至于他要娶那女人的事,我们半点不知啊。”
老者知道这两小子比泥鳅都滑,不会说实话。他冷哼一声:“赶紧滚。往后再要让我知道你们跟着世亮胡作非为,我打折你们的腿。”
这两小子真是怕老者,急忙连滚带爬地出了这屋。老者把徒弟扶了起来,有点心疼了。这事错在自己的儿子,徒弟就是知情不举罢了。唉,自己也是气急了,打人家两巴掌干啥。
“你退在一旁,坐下喝水。”老者道。
刘奎知道,师傅语气缓和了,那是不生自己的气了。当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可没敢坐,恭恭敬敬垂首站在一边。
老者来到君庭面前,一躬身:“小兄弟,对不住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我这里给您赔礼道歉了。”
君庭虽然看不到老者对自己行礼,但一听人家道歉了,急忙站了起来:“哎呀,大叔,您说哪里话来。谁都不希望发生这事,您快别客气。”
老者道:“不!我儿子混蛋,给你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刘奎啊,你去找良子那帮混小子引路,到那个深沟内,找一找那名义士。多拿绳子,下到沟里找。”
刘奎应了一声,出去了。老者冲外喊:“来啊,赶紧去预备酒菜,我要给这名小兄弟赔罪。”
君庭道:“老人家,您别客气。”
老者道:“哎,我徒弟去找人呢,怎么也得一两天能回来。你就在我家歇着吧。”
君庭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老者给君庭倒了茶水,唠了起来。
“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君庭道:“大叔,我叫韩君庭,家住烧锅岭。不知您怎么称呼啊?”
老者道:“我叫钱文昭,在本地做点小买卖,收点山货,卖点土特产。也亏得是在这边,够偏僻,才能有口饭吃。”
君庭知道,偏远地区,人们还能偷偷做点买卖,不然早就被阻止了。他道:“钱大叔是练武之人吧。刚刚您抓我胳膊那一下,我是用尽全力
,也没挣脱开。”
钱文昭脸一红,道:“唉,老朽一时不查,让这个逆子给骗了。哼,慈母多败儿,他让他娘给惯坏了。等他能爬起来的,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君庭心说,你就是把他打死,又能怎么样,我大哥卫泽还能回来吗?但是,眼下这样话不能说了。良子说的也有道理,大哥也是自己掉进深沟的。唉,都是命啊。
不多时,酒菜摆上了,就在这个屋里。钱文昭谁都没叫,就他自己陪着君庭。他给君庭倒了酒,递到其手边,道:“小兄弟啊,老朽还得向你道歉。唉,我平生从未曾有愧于人,这回,真是对不住了。”
君庭端起酒杯道:“大叔,唉,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想。您儿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也算付出了代价。咱们就把这篇揭过,不提了。”
二人喝了这杯酒,边吃边聊。钱文昭就发现,君庭虽然长得斯文,但十分豪爽,言谈之中透着一股英雄气概,不由地心中十分喜欢。
钱文昭就问:“小兄弟啊,你怎么来到了太白山呢?”
君庭道:“大叔,小兄弟的称呼,我可万万不敢,您就叫我的名字吧。我是修道之人,来太白山是吸取灵气的。不想下山时迷路了,才遇到了这事。”
君庭还是没说实话,怕多惹口舌。钱文昭道:“哦,原来如此。唉,你们这行不容易啊。我有个本家叔叔,也是修道之人,是什么门的,想不起来了。他一生坎坷,后来不知流落何方了。估计现在人早没了,要活着得80多了。”
君庭心一动:“大叔,不知您本家叔叔,如何称呼?”
钱文昭道:“他俗家名字,叫钱立本。后来,拜师修道后,改名钱长生。”
君庭哎呀一声,站了起来。闹了半天,这是一家人啊。